被雷火强攻的腾蛇，没有死。

故渊发现腾蛇扑过来，想也没想的，反手将秋染推倒身后。他没有时间去做任何的防御，也没有力气。

腾蛇兽化的爪子，就这样插进了故渊的胸口。

一阵天旋地转，秋染瞪眼看着这一切，身体的温度瞬间流失。只留下置身冰窖般的刺骨寒意。

腾蛇轻声说：“我必须拿走一个，回去交差。”

兽爪收回，故渊的身体向后倒去。秋染木讷的伸手接住他。

胸口的血洞触目惊心。秋染看向故渊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瞪大的双眼中，流出泪水，划过脸颊，沾湿了故渊的衣领。

此时，腾蛇只需要再挥动一次爪子，秋染就算有护命灵气，也得要重伤。可是，说完那句话，腾蛇便退回到暗处。

她走了。

杀了故渊，放了秋染，就这样走了。

秋染终于哭出声：“谁让你给我挡的！傻子！笨蛋！”

故渊抬手拂去她的泪水，可秋染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故渊轻声地说：“修出琴魂后，我想去找你。我怕你一个人，太孤单。找了很多年，突然有一天反应过来，我根本不知道祖神秘境在哪里……”

秋染哭着说：“傻子，笨蛋……”

“咳咳……”故渊张口，很艰难地继续说，“太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忘了，要做什么。如今想起来，只可惜，太晚了。”

故渊倒在秋染怀里，身体慢慢变成透明，手脚出开始化成青烟。

“不要！”秋染紧紧抱着故渊。她是伏羲圣女，她想让怀里的人活下去，但是她无能为力，“我求求你，我只有你，从一开始就只有你……不要离开我……”

故渊轻抚她的脸颊：“该走了，你已经不会孤单。心……放下了。秋，为自己活一次吧。别去想那些事情，只做秋染。笑也好，哭也好，一切都只为秋染，而存在。”

青烟散去，独留秋染一人坐在地上。很久很久。

长生殿里。

白矖和赤霄成功找到伏羲琴，却发现，琴魂不见了。

两人商量后，决定下坑，找秋染。

大殿里突然出现的深坑，望不到底。

做好一切准备后，赤霄牵起白矖的手。两人纵身跃进大坑里。然后，当白矖站直腰身，稍微踮起脚尖，还能看到坑外的情况。

“……”

大坑比他们看到的要浅……要浅……还要浅……

赤霄看看脚下，他们两个站在半空中，被一道看不见的地面，拦住了。那黑漆漆的坑洞就在脚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白矖直接趴在那道看不见的地面上，稍微感觉到坑洞里，有不一样的灵气流动。

白矖说：“好像是一个阵法。大坑下面连接了另一个空间。师傅讲过这种术法，一般会做成指定向的。”

赤霄不明白：“什么是指定向？”

白矖解释道：“也就是，指定某个人或是某些人进去，其他的人是进不去的。”

“也就是说，秋染和故渊是被指定了？”赤霄想了想，还是不明白，“一个伏羲圣女，一个兽族大将军，两人又没关系，为什么会被遗弃指定。会是谁指定了他们？”

白矖和赤霄互看一眼，同时说出：“半人族。”

“抓老大我能理解，可为什么要抓故渊？”白矖想不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