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亓鸩走近,任晚就闻见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
她懂事的没去多闻,而是提起了那日媚药之事,“那日的事情还要多谢你了。”这话是她真心实意的。
能够忍受旁人对他动手动脚,他应该也是因为她此刻还有用处吧。
“任晚。”
“嗯。”亓鸩突然连名带姓的叫她,任晚还有些不适应,平日里他总是恶趣味的唤她一声“阿晚。”
“若是那日出现的是旁人,你又会如何?”
【他这话问得好奇怪,旁人?他是指江涟漪?】
“当然是请她帮忙了。”任晚想到此,就后悔那日怎么没直接去寻江涟漪,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
任晚陷入回忆之时,没注意到身旁人逐渐生起的怒意。
“怎么帮?”他声音低沉了许多。
“当然是该怎么帮就怎么帮了。”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天际吹来一阵妖风,任晚皱着眉觉得有些冷,怪了,明明前几日就入夏了,怎么还会冷呢?
“你怎么了。”任晚转过头看着亓鸩一脸阴沉的看着他,忍不住害怕的咽了口唾沫。
亓鸩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似的。
两人之间一片静默,就在任晚快要在亓鸩的眼神之下顶不住之时,不知道从何处传来阵悠扬的笛声。
在这寂静的夜色,这道清澈笛声出来那一刻,就像一道凌厉剑气划破长空,任谁都有种被剐了一道的感觉。
“是秦师兄的笛声。”任晚站起身,指着远处的高楼之上长身玉立一道人影,当然他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人,看身形应该是江涟漪。
“哼。”亓鸩轻嗤一声,“你倒是了解他,隔这么远都认得。”
“不是,我上一世只听过一次。”
“只听过一次,还记得这么清楚。”亓鸩眼睛盯着秦翌那边,瞳色已经有了变红的征兆。
任晚敏锐的嗅见了不妙的味道,转过头来看,发现亓鸩周身煞气十足的盯着秦翌那边,身后甚至出现了骸音剑的虚影。
任晚慌忙用手去遮他的视线,【不是,就吹个笛子怎么也能犯他的忌讳。】
亓鸩下意识握住眼前那双手,抬眼望去,发现是任晚。
他的瞳色恢复如常,视线对上任晚的探究神色,不自然地撇过头,眼里暗暗划过一丝懊恼。
“沉不住气的东西。”
亓鸩话音方落,三界之内的绝世名剑骸音像根烧火棍一般,被随意丢在地上。
地面轻易被劈开道横亘院子的裂痕。
任晚大抵理解了亓鸩方才的异常,【所以,是骸音剑遇上了仙门之人隐约的剑气,这才影响了他吗?】
听闻含有煞气的剑也是会影响主人的情绪的,原来真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