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听墨的立马伏倒在地,惊恐地抱住他的腿。
“公子!公子,奴自然是忠心于你的,只是奴还有用啊。”
辛云追勾起的唇冷下来,他一脚重重踩在听墨的肩膀,脚下发出酸牙的嘎嘎声,听着是断了。
直叫这听墨疼得喊出声,
“啊!公子,公子!”
“听墨,疼吗?”他像是真心发问。
“公子,不疼。”他咬着牙,嘴里只剩闷哼。
辛云追俯视着他,“我这位姨母,真是为我找了一条好狗,不过,她竟找了你这么个蠢物。
都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我怎么还没死在我父亲手上呢?”
听墨身体已经僵直,整个人如坠冰窖。
下一瞬,听墨瞪大了眼,嘴里露出一个空洞,只透向脑后。
阵法光亮大作,听墨的尸身闷声跪倒在原地。
门开了。
辛云追已经化作一道流光离去。
山下
因为今日是十五,满城的花灯亮起,繁华璀璨之下和白昼也一般无二。
江涟漪他们已经先去了,而任晚和亓鸩两人本打算慢悠悠往那边赶。
任晚又寻了由头让亓鸩去给她买东西,他竟真的去了。
此刻街上游人如织,她就站在原本合欢楼的地方。
她有些怀疑她的眼睛,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眼前的合欢楼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就像被烧过,看上去只剩个残架子。
怪的是,隔壁的药馨斋一点事都没有,难不成这火就指着这楼烧?
亓鸩回来得很快,这会他已经拿着一盒栗子糕回来了。
亓鸩自然也到了楼前,对着面前惨像点点头。
“阿晚,这楼现在这个样子,果然好看多了,你说是不是。”
他语气里似乎是自得之意,任晚不会听错,所以,这合欢楼是他烧的?
“这栋楼碍眼,我不过让它换个样子。”他没觉得自己有错。
任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身后路过的人也在感叹:“唉,这楼可真邪,前几日遭雷劈了,起了场大火,里面听说死了个叫巫云的小倌。”
任晚自然记得这个名字,她没想到巫云那样轻易地死了,他身旁的柳兰衣修为分明不低。
“阿晚,戏要开场了。”
亓鸩自然的牵起任晚的手就要往前走,但是。
“任晚!”
这是另外一只手扯住了她,不让她走。
“辛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她示意他的手拿开。
辛云追这才放下她的手道:“这偶戏,你们去不得。”他这严肃的样子,任晚还是少见。
“辛公子这话说的,别人都能去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任晚以为他又要找事,心里已经不耐烦了。
“雪娘的事,我劝你们不要再查了。”
同样的说辞,任晚这是听的第二遍,那柳兰衣不也这么说吗。
甚至他们二人警告的神色也一般无二。
“辛云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真相。”任晚这话实际是用的肯定语气。
他默不作声,任晚心下冷笑,对他毫不留情:“我劝你不要拦着我,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她没什么好再说的,这辛云追处处与她作对,这些日子她已经忍够了。
亓鸩留在后面看着辛云追阴沉的脸色,心情很好。
他转身回到任晚身边,牵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