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视线一凛,收鞭之时腰身一扭,向上一跃,轻巧地躲过了对面之人的剑招。甚至在落地之际,还补上狠厉一鞭,正正抽上那人的腿。
这一招,少年直接将对面之人抽倒在地,他胜局已定。
任晚只是感叹着,却不自觉发出了声。
“果真是少年好腰”
而后,她就听见亓鸩在旁的冷哼声,侧头和他的冷脸对上。
于是乎,任晚这才迅速想起前几日到达浮岚殿之时,这两人大抵是不对付的。
任晚只好收起脸上表情,转回头噤声。
【果然,说多错多。】
也是在这时,任晚认出了另一人。
燕月映?他也来了?
也是在任晚认出燕月映之时,燕月映和亓厌疏两人脚下阵法大显。
随着阵法上的灵气汇到正闭上眼的亓厌疏身上,这也就算是认定亓厌疏胜了。
只是,他的动作没停,睁眼后立即向地上半跪着的燕月映走去。
“亓厌疏!我已然输了,咳咳……你还要做什么。”
燕月映神色紧张地捂着伤处,脸上还带着血痕,又是半跪着的,此刻说出的话在气势上就落了下风。
任晚知道,亓厌疏是打算把燕月映的玉牌找出,直接送他出秘境。
按照秘境中的规则,若与分别人对战输上两场,那就会被自动送出秘境。
可眼下这燕月映输了,却没被秘境中的阵法送走,就说明他至今为止只输给过亓厌疏,还不至于被淘汰。
亓厌疏要做的是,为自己在这雪鸮秘境中直接少个竞争之人。
“呵!”,亓厌疏冷然勾起唇,又指了指自己尚且流着血的手臂。
他开口道:“我并非直接要了燕公子你的命,已是很客气了。毕竟,你也伤了我不少。”
他说完这话,不再犹豫,直接抬手用灵力搜索到了玉牌所在。
只是,总有人比他更快。
亓厌疏眼前哪里还有燕月映的身影,他若有所感,抬头一下对上亓鸩在远处似笑非笑的神情。
“兄长。”
从这声称呼里,任晚明显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兄长,他已然是输了,你何必心生怜悯?”亓厌疏皱着眉情绪激动,但又像是顾忌着什么,也没向他们这边走。
亓鸩只瞥了眼自己身边悬在空中之人,嗤笑出声,“怜悯?……厌疏你说笑了。”
“我要救的人很简单。”
“不过是,谁与你打,我便救谁便罢了。”
亓鸩直言不讳,神色桀骜张扬,当真是极度不给亓厌疏留面子。
肉眼可见的,那边的亓厌疏脸都黑了,但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定定看着被控在亓鸩身边的燕月映。
……
“既如此,那这无用之人就给你了。……兄长,我们雪峰顶见。”
这句话说完,亓厌疏就做好了抉择,他身影骤然消失,大抵是用了什么法器。
“咳咳……小晚。”咳嗽声传来,任晚偏头看去,亓鸩另一侧的燕月映还被亓鸩控在空中。这会儿,他已经认出了任晚来。
“你能不能请亓公子先把我放下来。”他语气虚弱,身上大小伤口许多,看着还有几分可怜样。
任晚刚启唇,“亓……”
燕月映就被亓鸩直接扔下,结结实实摔了一跤,看着就疼。
“唔额……”果不其然,这一摔,他便直接瘫倒在地痛呼出声。
“小晚,你能不能再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任晚抿了抿唇,无奈向他走去,谁让他是燕月言的兄长呢。若当初没有燕月言,她怕是也入不了淬灵仙府。
也是在入了淬灵仙府后的时间里,她才恰好多见了几次这燕月映,也算是熟人了。
“燕公子还真是娇气。”
亓鸩赶在任晚之前,弯腰顺手就将燕月映拉了起来,言语间讽刺意味极强。
而燕月言和这救他之人对视一眼,从这张玉瓷般的秾丽面庞上,竟看出几分嫌弃神色。
这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此刻他受人相救,只得低身于人。
“亓公子,多谢你相救了。”燕月映勉强露出个虚弱的笑,身上还依旧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