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曾经的魂引也知道。
她只是觉得奇异,本以为,魂引是他当上魔储之后炼化的,没想到也是那样久远了。
想来也怪,听闻亓鸩手下,除去魂引这个傀儡外,并没有所谓心腹一说。
他未免也太过谨慎了。
任晚本是想着,却被前方越来越多的人,给打断了思绪。
各色的衣衫形制,混在一起,和最初雪鸮秘境入口一般。
其中,多的是任晚这一路上没见过的各个宗门的弟子。
“那些,都是虔文阁的?”亓鸩略微俯下身,凑在任晚身边问话。
“嗯,大多都是。”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有些痒,任晚缩了缩肩头,略微偏转了头离他远了些。
瞧着任晚这样子,亓鸩忍不住发出了笑,还要往她脸上凑。
任晚有些无奈,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心提醒他,
“你这会儿不要闹。”
两人这些小动作,落到了身后几个夷微岛女弟子的眼中。
一人嘀咕着,清楚落入任晚耳中,“光天化日,这么多人,竟也不知留些体面。实在是小宗门,上不了台面。”
任晚回转头,是位抱着剑的年轻弟子。
不过也确实,纵观四周,就她和亓鸩顶着青要宗弟子的壳子,有些扎眼了。
就这么一会儿,雪鸮还未出现,众人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呃~
实在是有辱斯文,想她从前虽然在灵域排不上号,
但好歹也是,
淬灵仙府的……弟子吧。
不过,也确实,这四周人多了,他们待会要出手,就显得过分显眼了。
保不齐还会被拆穿。
任晚抿了抿唇,悄悄瞄了眼亓鸩,垂头短叹了口气。
一不做二不休……
“哎呀~~~死鬼~~,这个时候你急什么,叫人看见,可要羞死我了。”
任晚说着,娇羞得扑进了亓鸩的胸膛,还连带着拧了把他的腰。
这下,连她都感觉出了,亓鸩被她的一番话,也给雷得躯体都僵硬了。
那位方才嘀咕的女子,面色一绿,像吞了苍蝇一般。
亓鸩先是眼中猛地一沉,随后才恢复如常,配合着她演下去。
“那师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他笑着,转头轻轻扫过了那女弟子,“莫要被人扫了兴致。”
两人很顺利地离开了是非地。
任晚心里十分抱歉,她实在不是故意要破坏青要宗在外形象的,实在是形势所迫。
两人寻了处僻静的地方。
任晚抬头看了眼亓鸩,他视线直勾勾落在任晚脸上。
“阿晚,你……”
“先别说……”任晚伸出手阻止了他,转过了身,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方才她说的话,实在是太羞耻了。
“既如此,这种话,下次我来说。”亓鸩倒是无所谓,似乎并不知羞耻心这种东西。
任晚连忙阻止了他,“别别别。”
这种事,哪里还有下次。
“这件事以后再说。”还是先把眼前的逐鸮大会过了再说。
任晚将脸凑到亓鸩身前,闭了眼,“帮我把术法撤了吧。”
她现在顶着的,依旧是那青要宗弟子的脸。
亓鸩轻轻应了声,“嗯。”
随后,他俯身微凉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啄了啄她闭上的眼睫。
“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