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天时间,海兰每天都在起早贪黑地做着腰带。
终于,在第三天的半夜,熬着油灯,海兰才把腰带做完,这下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第二天天将蒙蒙亮,外头就传来一阵猛烈地砸门声:“海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青福晋上次嘱咐你的镶白玉金线祥云腰带好了没有,王爷马上就起了,快送来。”
海兰被这一阵吵闹声惊醒,听着尖利刻薄的声音,是青福晋身边的阿箬。
这阿箬为人刻薄,骄横跋扈。仗着自己是青福晋的陪嫁,把自己当成是东院的二主子,经常对着手底下的宫女太监颐指气使。
起先对海兰倒还好,至少不会给脸色,可是随着海兰去东院的时日渐多,对着海兰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起来。活像个疯婆子似的。
瞧了瞧外头才三更天,起床的时间还没到,可是阿箬是青福晋的心腹,不好得罪。
海兰稍稍穿上外衣整理好,趿着鞋子,开了门。
门猝不及防的打开,还在叫喊的阿箬声音骤停,犹如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扬起砸门的手打了空,停滞在半空,脸涨得通红。
阿箬恨恨的抬眸瞪向海兰,刚想挖苦两句就被眼前的美人震撼到了。
海兰以前有这么美吗?
眼前的美人虽发髻松散,睡眼惺忪,但是如玉的肌肤,红润的双唇,眼角嫣红,还挂着几滴因哈欠而流出的泪珠,只觉得她可怜可爱,月白色的衣裳虽不整齐,松松挂在海兰倚靠在门口,纤秾合度的娇躯上,更显得风流雅致。
好一个清纯妩媚的绝色佳人。
阿箬不由得被眼前美人迷住,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恶狠狠地瞪向海兰,满眼嫉妒。暗想狐媚子,就会勾引人,不知道主儿天天在王爷来时传召她做什么,也不怕王爷被这狐媚子勾走。
“做出这副勾栏样式想勾引谁,还不快穿好你的衣服,跟我走。仔细误了青福晋的差事,有你好果子吃。”说罢阿箬一甩帕子,转身就朝院子走去,气呼呼地。
海兰回想起来确实有这回事,近来青樱时常召见自己去她的院子,海兰去的多了也会遇到宝亲王弘历。海兰能察觉到弘历停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久。
青樱知道弘历对海兰有意,却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总是留海兰说话,言语间经常表露出弘历对她的宠爱,例如二人的青梅竹马之情,大婚之日的隆重,弘历也会记得她爱吃什么,时时给她礼物。言语间弘历是一个再温柔不过的丈夫了。
并和海兰开玩笑道“海兰你如此貌美,说不定哪天你就是本福晋的姐妹了,想来王爷对你也会如同对本福晋一般的。”
前世海兰对此虽然有羡慕,可是也从来没有想过成为弘历的妾室。海兰生母早逝,但是父亲慈爱,待她如珠如宝,要不是身为包衣旗人,她也不必入宫来,海兰只想来日到了年纪出宫,嫁一个平凡普通之人,孝敬父亲,柴米油盐安安稳稳过这一生。
可惜,这终究只是幻想。青樱又怎么会让自己用来固宠生孩子的工具跑掉呢。
那夜青樱破天荒地留海兰在东院过夜,随后醉酒地弘历就来了。他不顾海兰的反抗强硬地占有了海兰,前世海兰年轻,经历过的事情不多,才认为弘历是真的醉酒。现在回忆起来,弘历的状态根本不是醉酒而是被下了春药。
当时弘历就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无论海兰如何呼喊,弘历都没有反应。海兰的动静闹得很大,周围的太监宫女都死绝了一般,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件事情。
直到第二天,弘历的贴身太监王钦找来,弘历才清醒过来,之后勃然大怒。要不是青樱求情,海兰不说拿到名分,命都不可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