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这件事,无非开源、节流、改进、创新而已,而这四样韩林心中都有了计较。
但还未践行,韩林也不知道能否成功。
韩林又故作神秘地向着众人问道:“各位觉得,谁人最需这烧酒?”
“如咱们一般的军汉!”还是高勇最先答话。
韩林摇了摇头。
“那是……泥腿子?”
说完,徐如华自己摇了摇头否定道:“其人还要养家糊口,却也舍不得喝太多。”
韩林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都不是,咱们这样的赤佬和泥腿能有几个钱来?没听那吕蒙子说便是要开店,黑的白的一通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再说了,咱们如今在军中,哪个有空去当掌柜,真要自己开了买卖,外人也信不过。”
“这真正需要烧酒的,便如何家酒肆这般的酒肆,咱们要是酿出来的烧酒比他的更好,更便宜,何苦再自己去酿?”
韩林接着说道。
众人听闻后,想了想,恍然大悟。
零售这件事,只有做大了盘子才能赚钱,但目前根本没办法去将盘子做大,那就不如当个供货的上游,只要保证高品质、低价格,就不愁销路。
韩林又对几个人详细的解释了一番,众人皆自感叹韩林果然天纵,竟然连经商这种事情都会。
一通马屁拍下来,韩林自己也有些飘飘然,不由地看向徐如华,笑着问道:“如此,徐大哥,你还觉得这银子花的亏麽。”
“哼!那也得试过了再说,别到时候弄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徐如华给韩林泼了一盆冷水。
在众人当中,徐如华是最冷静也是最保守的那个,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韩林才放心的将银钱之事交由他来保管。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毕竟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军汉,而且徐如华做这个,属实也有些大材小用了,等日后再寻摸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来就成。
此间事了,韩林想了想又转过头对着杨善吩咐:“杨大哥,明日巡边探查便由我们几个去,你先去营房里将买补的马牵回来,然后去坊市里买些纸钱。”
杨善一愣,耳边又听到韩林的冷笑声:“袁抚台派喇嘛去悼老贼奴,这苦差事王营派给了咱们,叫咱们送到三岔河去。我寻思着买些纸钱来给韩大哥烧。”
“过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听到韩林提到韩总旗,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去,心里不胜哀恸。
这些时日来,众人几乎不去提韩总旗,只因为他就死在了对岸,但所有人都将其当成了一个心结。
徐如华作为韩总旗的老部下,二话不说,从怀中摸了些大钱拍在了杨善的手里。
高勇抬起头,也对着杨善吩咐道:“多买些,到时候给鸭掌子也烧点儿。”
接着,高勇抬起头喃喃地道:“不是恨不得寝皮食肉麽,这袁巡抚为何还要派人去为老贼奴哭丧。”
韩林冷笑道:“说来说去,都不过是为了权柄与生意罢了。”
“那咱们,岂不是白死了……”
张孝儿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