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村里之前得了肺结核的,后来身体状况极差,干点体力活就累得生病,医药费更是无底洞。
有的甚至还早早离世了。
“谢谢队长。”
沈妍笑容甜蜜地道谢,但她那双忽闪的眼睛满是疑惑。
不是前两天刚领过奖吗?
怎么又来这么些东西?
张顺利见状,笑意更浓了几分。
先前那些是凌团长出钱出票,请他在城里置办的。
怕沈妍起疑,才以大队的名义送出去。
至于小两口之间的事,他们自己私下解决就好,他不便插手。
郑贤鹏清了清喉咙,转向那满脸不甘与愤怒的沈家母子。
“大家清楚,来队里接受改造的人是不能随便私自接触的。谢秀兰同志和沈家义同志这几天多次未经报告就与破棚子人员私自接触,接下来请你们随我回市里接受详细的调查。”
沈母和沈家义一听,脸色瞬间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郑主任,沈芳芳是他们的亲女儿,每次也都跟去了。”
沈妍在一旁软声补上一刀。
郑贤鹏闻言,挑眉望向畏缩一旁的沈芳芳,如同一只受惊的鹌鹑。
“既然沈芳芳也是谢秀兰的孩子,那就一起跟我们走一趟。”
他语气平淡地说道。
沈芳芳双腿一下就软了,直接瘫坐在地上。
母子三人眼圆睁,直勾勾地凝视着沈妍,只见一抹冷酷无情的浅笑在她唇边一闪而逝,转瞬间又变回了那副温顺柔弱的模样。
尽管变化如此之快,沈家三人却深信自己并未看错。
不等他们对沈妍发难,委员会的人员已手持麻绳向他们靠近。
村民们自觉地两侧散开,空出一条通道。
恐惧驱使他们连连倒退。
委员会人员正欲动手,沈母赶忙尖声辩解:“我们是来和沈妍断绝亲人关系的!虽非亲生,但我们养育了她十九年,这切割之礼不可免。”
郑贤鹏眉头一挑,带着讽刺问道:“既如此决绝,为何至今未见报端?”
“之前忙着写检查,加上一碰面就争吵,这才拖到了现在。”
沈母急中生智,急忙辩解。
郑贤鹏沉吟片刻,目光最终转向沈妍。
“既已言明,何不趁此机会,当着报社同志的面办理手续?”
沈妍面无表情地提议。
她本欲揭露沈家丑行,但眼下切断关系更为紧迫。
大不了日后书信一封,托京城的朋友代为举报,若还需,则求助于那位未来的大人物。
毕竟前世,沈家人吸干了她的血,从未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今生,他们休想再有机可乘。
“也好,即刻办理。”
郑贤鹏并不强求将沈家彻底打入深渊。
毕竟对方来自京城,最终定论还需京城市的委员会裁决。
既然沈妍不需,他也乐得省事,不必多此一举。
沈母见郑贤鹏应允如此爽快,心中不禁嘀咕是否落入圈套,但此刻多虑无益。
不登报,那沈家便面临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