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跑进别人的小区，把一个高中生打得鼻青脸肿的，是不是你做的？”王警官语气有些严厉。

然而，刀哥却一言不发，他死死地盯着几张照片上自己的脸，然后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被打的人，是不是叫孙建业？”刀哥问道。

“你知道就好，现在承认了吧？我可跟你说，那个高中生被你殴打，精神受到了刺激，变得有些不正常，总说什么狐妖狐妖的，你做好心理准备吧，他父母不会善罢甘休的。”

“狐妖？“刀哥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两条腿忍不住地抖起来，”警官，如果我认罪态度良好，我会被关多久？”

“对方伤的不重，就算是对方父母追究起来，应该也就是半个月的拘留和罚款。”

“那我认了，是我做的。”刀哥将所有的照片都反过来，倒扣在桌子上，他的腿不停地抖着，连带着桌子也微微颤抖，显得非常焦虑不安。

王警官愣了一下，他总觉得刀哥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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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还飘散着香烛的味道。

孙洪文接到了电话，回应了几声，道：”好的辛苦你们了，我知道了。“

“谁打来的？”郑秀兰问道。

“警察局里打来的，说是抓到打人的嫌疑犯了。”

“那太好了，总算抓到了这个人渣，我们儿子犯了什么错？竟然遭到这样的毒打。”

“还不是你惯的，他总是出去结交这些狐朋狗友，我问了那边，打人的就是个小混混，现在孙建业天天晚上在外面鬼混，还有学生的样子吗？”

“你鬼叫什么？那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儿子被人打了，你居然一点都不关心？”

“现在还只是被人打了一顿，哪天死外面我都不意外。”

“你这个王八蛋！孙洪文，你还是人吗？我当初眼瞎了才会嫁给你！”

“要不是你从小就惯着他，不让我管，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惯子如杀子，就是因为你这样，才让他有恃无恐的！”

“当初为了支持你的事业，我吃了多少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杂种！”

“你给我闭嘴！”

“砰！”

有个东西被摔了。

孙建业拿了车钥匙，听着两人的争吵声，悄悄从窗户爬了出去，然后跳到院子里面。

启动了停在车位中的路虎。

引擎轰鸣着，离开了小区。

他并没有去见他的那些朋友，只是驾着车在城市里面四处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郊区。

郊区的道路很宽，车却很少。

他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那天的事情。

到现在，他仍然觉得有些恐惧战栗，一开始比较黑，他还没有发现异常，但是清楚看到了他的脸的时候，一股寒气就从脚底下冒了起来。

外貌是刀哥的，神态却很诡异。

即使只是相处了几天，但他仍然能够清楚地知道，那东西不是刀哥。

然后那张令人终生难忘的狐狸脸就出现了。

刀哥他们到底惹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他想起小弟给刀哥打电话，刀哥那边一边哭一边说有狐妖。

是不是他碰到的那只？

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他一想到这些，精神紧绷，脚下越来越用力。

车子咆哮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

对面传来急促的喇叭声，远光灯晃花了他的眼睛。

等到他的视线微微恢复，却只看到近在咫尺的护栏。

“砰！”

巨大的车身撞上了护栏，然后冲破了护栏，冲进了对向车道。

又是很多的灯光晃人眼目。

孙建业根本看不清楚路。

他惊慌失措。

开始乱打方向盘。

“吱！”尖锐的刹车声。

车子再次撞到了护栏，然后冲了出去。

失重感一下子传来。

车辆在空中失去了重心，摔进了树林之中，不断在山坡上翻滚着。

孙建业像是身处洗衣机之中，被晃得浑身如同散架。

“轰。”

车子撞上了一棵大树，终于停了下来。

孙建业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