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赫躲在窗边,待人走后,才蹦出来:“雪儿!你怎么就答应了?快追上去告诉他,就说家里人生病,去不了了。”
沈慕雪瞥了他一眼道:“怎么,怕挨揍啊?”
“哪能呢!”韩承赫心虚地辩解,“我这是担心柳玥也在那,实话告诉你吧,她心仪于我。”
这次,沈慕雪倒是一愣。
“你这什么眼神?我难道就不能有人喜欢?”
韩承赫挺直腰板,颇有些得意地说,“她从小就爱粘着我呢,去年还往我这儿扔香囊,这不是喜欢是什么?我不想去,就是不想给她任何希望。”
沈慕雪心里对韩承赫的话半信半疑,但见他言之凿凿,也不好下定论了。
感情这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
或许柳玥这种才情女子,偏偏就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男子呢。
然而,韩承赫一味逃避也不是法子,沈慕雪想了想提议:“既然你无意于她,何不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皇上下旨赐婚,你又逃了,柳家得多难堪。若能双方协商一致,共同向皇上请求退婚,这样你们也就不用硬绑在一起!以后你也无需背负欺君的罪名,四处躲藏了。”
韩承赫琢磨良久,最终点头同意。
宴会定于午后。
沈慕雪与韩承赫前往赴宴时,竟被一位倾城佳人阻了道。
她身着单薄的胡服,在这寒风中袒露着肚脐,怀抱琵琶。
沈慕雪看着都觉得冷。
可那女子连正眼都没给他们一个,仰着头傲慢道:“我家公子才华横溢,当年以一敌众,辩论扬名。被皇封为大盛首席才子。他的宴会,不是谁都可以随意踏足的。”
韩承赫早料到会有这一出,他双手抱胸,脚不自觉地抖动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既发了请帖邀请我们,又来刁难我们。你觉得大爷我是能任人搓圆捏扁的吗?”
他朝庄内喊道,“你们这种酸溜溜的书生聚会,大爷我还真不屑参加。雪儿!我们走吧!”
说罢,转身欲走。
绝色舞姬不屑地哼了一声,
并不打算加以挽留。
沈慕雪连忙拽住韩承赫,压低声音:“你听,庄里已有人声鼎沸,想必啊,宾客都已入场。你这一走,明天就会传开说韩家二少爷屁颠屁颠跑去参加柳家的宴会,却因腹中空空,遭人嫌弃,灰溜溜地逃了。”
韩承赫脸色一沉。
沈慕雪放开他,转向那舞姬:“敢问,我们要如何能够入内?”
舞姬斜眼看了沈慕雪一下:“以文交友,自然要有两把刷子。我们公子也非故意刁难,二位只需吟诗一首,便能通行。”
沽名钓誉!
沈慕雪在心中暗暗给这位首席才子贴上一个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