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说,秋菊姐俩还怎么好意思把钱往家寄?这既是给了她们里子,又给了她们面子,还不用多花钱。这钱给了小两口,不就是左手倒右手嘛!
不过现在这已经是人家的家事了,他作为外人,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个人有个人的命,想要活得明白,那就得自己去挣自己的命。
他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给了钱,刘桂芳不情不愿的带人走了,一片云彩满散。
刘晓光等人盘桓了一会儿,也骑着马走了
海生、陈春来请假去开证明领证,七队的牧马人打开了马圈,群马奔腾而出。
趁着回家拿东西,涂志明想起了跟秀芝说自己当了赤脚医生的事儿。
可惜有欢喜,却没有了惊喜。
本来昨晚一切都铺垫好好的,就等着掀开桌子上的手绢儿,露出里面的“不可思议”了。
可李秋菊和李冬梅却突然来了,浪费了他的一番铺设。
背着绿挎包,带着军用水壶,打马追随众人而去。
大红马快如闪电,涂志明嘴里发出呼啸之声。
牧民们听见了,跟着欢快的应和。
“喔~~~”
“吼~~~”
天高云阔,蕫宽大爷心情舒展,忍不住唱起了歌。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他的嗓音粗粝,略带着几分沙哑,简单的韵律,古老的歌词,听着便有不一样的味道。
大红马觉察到了主人快乐,在马群旁边腾跃,迅捷无比,一时超越了所有人,成了头马。
涂志明喜欢这种感觉,这种飞驰的感觉太爽了。
今天放牧的地点选在了焉支山下,到了地方,马匹自由吃草,人群按组别分散。
海生和陈春来请假,海老大和老陈顶替儿子牧马。
毕竟小队是按照出工计算工分,少一天工就是少一天的工分。
涂志明在前面用大扇刀割草,郭谝子、海老大、老陈在身后捆草。
郭谝子手脚麻利的捆草,一束草拧一下便是一根草绳,草捆底下穿过,对头打个结就算完事。
“陈叔、海叔,你们这过来放马了,家里的马圈谁来打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