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口子各拿着一块柔软的棉布,浸透了旁边清澈河水,轻轻拧干后,开始细致地擦拭。
河水微凉,似乎给这炎热的夏日带来了一丝不可多得的清爽,大红马似乎也享受着这份凉意,偶尔轻轻地摆动着尾巴,发出满意的响鼻声。
给大红马清洗完,把马缰绳搭在马的脖颈上,放出去自由吃草。
两口子没有着急回去,在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草原、小河、村庄、炊烟、美人,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静谧而又和谐。
“要是把鱼钩带来就好了,咱们可以钓一条鱼回家!”看看天色渐渐昏暗,涂志明打破了沉静。
秀芝听言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团线,递给了他。
涂志明一看,正是自己的鱼钩。
“你怎么把这个带过来了?”涂志明惊喜的问。
“我猜你刷完马之后没事儿干,肯定会想钓鱼。”秀芝得意的回答。
看来日久天长,秀芝对他已经完全熟悉了,他想什么都能猜得到。
有了鱼钩,还少鱼饵。
两口子附近的草丛里一顿翻找,抓住完了几个蚂蚱、蛐蛐之类的昆虫。
在鱼钩上挂上一个蚂蚱,用力甩向远处的水面。
水面一串波纹荡漾,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两口子就这样盯着河面,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鱼儿咬钩。
有时候钓鱼只是为了鱼,有时候钓鱼不是为了鱼。
就像此刻,两口子钓鱼,只是为了找一个继续坐在河边的理由而已。
村里偶然也有来挑水的人,看到两口子在那里安静的钓鱼也不打扰,只是远远的找个地方汲水。
天色渐渐暗了,依然没有鱼上钩。
涂志明没打算用空间作弊,最近家里又不缺吃食,偶尔空军一次,以后钓上大鱼也显得真实。
刚想把鱼钩收起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这么粗的一根绳子,连根杆儿都没有,也想钓上鱼来?想鱼想疯了吧?”
涂志明看过去,却是海生到河边打水来了!
“怎么就钓不上来?我志明哥上次就用这根绳子钓了好几条大鱼呢!”
听有人质疑涂志明,秀芝第一个不满意,当即眼睛一瞪,开始辩驳。
“你的男人你随便吹,还钓上来好几条大鱼?什么时候?说出来谁信啊?”
涂志明发现海生最近有点儿飘,做事越来越没谱,说话越来越张扬,就想治一治他。
于是笑着道:“不信好办啊,打个赌呗!”
海生听言来了兴趣,把水桶往地上一放,笑着道:“赌什么?”
“就赌我半个小时之内从这河里钓上一条大鱼。”
“好啊,你要输了把你弄的那个淫羊藿给我点儿,而且你以后见我面都要管我叫姐夫。”
不知道是谁的嘴不严实,最近村里流传着郭谝子吃了淫羊藿,五分钟变成五十分钟的轶事。
没有男人对变强不感兴趣,海生早就惦记上涂志明采的这个男人圣药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索要。
因为他觉得,如果直接开口索要等于承认自己不行,本来就已经得了一个“二十”的绰号,这要是再管涂志明要这个淫羊藿,那不是等于做实了自己的这个绰号了么。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海生搓着手“嘿嘿嘿”的傻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