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明哥,你也喝一点儿吧!”
涂志明接过来,也喝了几口。解渴就行,可不能管饱,总共就这么一水壶的水,喝没了就只能喝湖里的生水了。
这回郭谝子三人没过来要水喝,他们也知道要脸。
仨人自己也带了水,看小两口喝水也觉得干渴难耐,纷纷到了场边找到自己的水袋,一边喝水,一边坐在那儿休息了起来。
湖边的风清爽,几人垒起来的草垛像小山一样。
海生站起身往旁边张望了一下,重新坐了下来。
“一、二组那边割的草连咱们一半儿都没有,咱们休息了,他们也跟着休息了。”
郭谝子双手搭在脑勺,躺在了草坡上。
“有能耐就多干点儿,没能耐就少干点儿,要是整天和人家比着过日子,那无论多少都不痛快。”
陈春来往旁边瞅了瞅,也躺了下来。
“我看他们不是没能耐,他们是偷懒吧。反正一辆马车往回装草,只要是舍出脸皮,还不是无所谓。”
集体干活就怕攀比,休息结束,海生和陈春来的动作一下子放慢了许多。
涂志明又割了一大片草,郭谝子喊住了他。
“行了志明,这么多草够捆一会儿的了,你不是要教你媳妇儿骑马么?抓紧去吧!”
涂志明有些不好意思,平常就是几人帮忙代班,好不容易自己来一回,这时候要是跑去教媳妇儿骑马,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拒绝道:“没事儿,我来帮你们捆草,大家要休息一起休息,要忙活一起忙活。”
陈春来道:“谝子哥,咱们把志明割的这片草捆完,今天就算完成任务了,行不?割多少是多啊?”
海生也道:“志明哥和嫂子好不容易一起出来一趟,咱也别那么不近人情,今儿早点儿休息呗!”
郭谝子有些为难,“你们看别的组都在忙活呢,咱要是提前休息了,是不是有点儿不好看啊?别人要是有意见了咋整?”
海生瞪着眼睛道:“有意见?有意见就和咱们比比谁割的草多。他们十分力气使五分,咱们十分力气使十分,也好意思有意见?”
郭谝子听言不吭声了。
扭头看了看身后那如山的草堆,又看了看涂志明和秀芝,终于一咬牙说道:“行了,咱们就把志明割的这片草捆完,然后就休息,你们该干啥干啥去。”
众人听言立即欢呼起来了,加快了捆草的速度。
活就那么多,还抗的住五个人的卖力一搏么,也就一根烟的时间,涂志明刚才扇出来的草就全都捆完了。
不得郭谝子说话,海生和陈春来就拿起弓箭跑向了湖边。
涂志明则是一声呼哨,叫过了不情不愿的大红马,重新备好了马鞍子。
阳光温柔地洒在青草湖的波光粼粼之上,微风轻拂,带着草香与湖水的清新。
涂志明牵着大红马站在湖边,秀芝站在一旁,既兴奋又带着一丝忐忑。
其实,学会骑马并非难事,关键在于掌握要领。
骑上马背上,视野豁然开朗,视线高出平日许多,自然会带来些许不适应,甚至心生畏惧。
而且,马拥有独立的意志,它们在山间穿梭、渡河涉水时,往往自有主张,并不总是完全遵循骑手的意愿行进。
这种不可预测性,无疑也会让人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