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凡·菲尼克斯跟导演格斯·范·桑特去了威尼斯,《我自己的爱达荷》是参展影片。 9月3日,第4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开幕。 9月4日,《我自己的爱达荷》放映。 接着又去了9月5日开幕的多伦多国际电影节、9月27日的纽约电影节。 瑞凡在威尼斯待了一周,工作之余,到处玩了个遍,拿了个相机拍了很多照片,还拍了很多宝丽来小照。 回了洛杉矶就骑摩托车去伯克利。 他不知道海莉在哪儿上课,给她打电话也没接,只好等在她公寓楼下。等了一会儿,觉得骑在摩托车上太傻了,转头一看对面有家咖啡馆,于是决定进去坐坐。 海莉5点回来了。 走回来的,手里抱着几本书,没注意到公寓楼下停着的摩托车,上了台阶,刚进公寓大门,就听有人喊她:“海莉!” 瑞凡在马路对面向她招手。她走下台阶,很快,他穿过马路,走到她面前。 一句话没说,只是微笑,然后揽住她的腰,深深吻她。 书和本子都掉在地上了。 * “上学好玩吗?”一手抱着她的书,拉着她进了公寓大厅,瑞凡随口问。 “上学怎么会‘好玩’?你呢?威尼斯好玩吗?” “可好玩了!我学会了开摩托艇!”他眉飞色舞,“不过,要是你能在就更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度假?” “暑假的时候不是跟你出海过吗?” “那不算!你晚上要回去,都没能痛痛快快的玩!你想出海吗?” “感恩节吧,我跟妈妈说了感恩节不回去了。”进了电梯。 “那好。我去借一条游艇,可以玩整个周末。” 出了电梯,又见到德瑞克。 德瑞克一笑,“海莉,瑞凡。我要出去吃饭,你——你们跟我一起去吗?” “不了,我们等会再下去。”海莉低头在斜背小包里摸钥匙。 德瑞克对瑞凡一点头,“那我先下去了。”很快进了电梯。 瑞凡嘀咕:“你们这么熟络了吗?才5点多,吃什么饭!” “你知道的,男人对我这样的漂亮女孩都是什么心思。”海莉开了门,“你觉得我会喜欢那种男人吗?” 瑞凡上道的说:“不会!” 心下窃喜。他是有点危机感,但海莉这样的女孩,可以说最让人放心的地方正是她眼光很高,颜值或是智商总要有一项在线,有时候需要两样都在线,她才会多看你一眼。 金钱反而不是她看中的。 海莉关上门,反锁上两道门锁,挂好门链。 瑞凡看着她锁门。很好,已经养成了习惯。 她接过他手里的书和笔记本,放到客厅的桌上,“今天周末,我本来想一会儿去学校餐厅吃饭,然后看看哪儿有什么好玩的派对。” “已经开始上课了吗?”他胡乱翻着她的课本:哲学书。 “每天上午两节课,下午两节课。我考了AP课程,可以用来代替几门大学基础课程的学分,然后多订了一门选修课,也不是很多课。” “我有几天没见到你?” “你自己算。”有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问,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拉过她,坐在他腿上。 “没时间想你。这一周都在忙着熟悉学校环境、找教室、熟悉老师、熟悉同学。” “认识了新朋友吗?”有点小小的妒忌。 “认识了几个人,朋友,”她摇头,“算不上。” “我听说大学新生派对玩的很野,你去过吗?” 海莉就笑,“会比好莱坞的派对更疯吗?我已经见识过你们怎么玩的,现在,除了更狂野的派对我还没见识过,这种学生派对,不值一提。” 瑞凡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 好莱坞的典型派对就是无限量供应的酒精饮品、无数雪肤大胸的长腿美女、各种花样繁多的违禁品、嘈杂的音乐、迷离的灯光,光怪陆离,纸醉金迷。 定力稍微不足的人身处其中,很难不被同化。 他有点不安的想起来,其实之前她为什么会跟他分手,就是因为见到他在嗑药。 她相当冷静,没有责骂他,连平时惯用的小粉拳也没用上,就对他说了“分手”,然后上了甲壳虫,扬长而去。 他突然被甩,年轻男孩的自尊严重受挫,气得要命,发誓绝不对她道歉,绝不挽回,还立即就跟苏珊娜开始约会,打得火热。 海莉仔细的看他脸上神色,“你想到什么了?你现在,还常喝醉吗?” “我现在很克制了。”他有点心虚的小声说:“喝醉了跟人打架这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 她哼了一声,“你记住我的话,你的脸可不能被揍。” 他忙表功,“我在威尼斯都没有喝酒。”他没有戒酒,但自从跟海莉复合以来,就很小心的不在她面前喝酒了,去见她的时候,也很注意不要让她看出来头天晚上他喝了不少。 “我知道要你一下子就戒酒这不客观,但你得知道,我不喜欢你喝酒太多,偶尔喝一点没关系,喝到醉就很讨厌了。”看着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管你太多?你们这些男孩子,就想随心所欲,以为自己是成年人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事实上并不是,你们到了30岁还都是孩子——” 瑞凡抬手捂住她的嘴,“我戒酒!马上戒酒!” 拿开他的手,瞪他一眼,“你戒不戒酒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要告诉我。” 从他腿上站起来,“我得去换衣服了。”进了卧室。 瑞凡跟着她,“我在想,我应该放一些备用的衣服在你这儿,这样我就不至于没有内裤穿。” “你好烦!你的事情,不要告诉我!”海莉虽然皱着眉头,但很快就笑了。瑞凡那天早上发现自己没有替换的内裤,只能直接穿着牛仔裤,总在抱怨太磨腿了,后来在卖场里买了一盒内裤。 她脱了T恤、牛仔裤,换了一条连身裙。 他帮她拉上背后的拉链,拉上去,但很快就又拉下来,抱她坐到床上,吻她的背,一点一点的,从脊背吻到后脖颈,又吻到耳朵、肩膀。 * 又到了8点多才下去吃饭。 瑞凡饿坏了,两个人点了三个人的量,居然全都吃光了。 喝酒也挺克制的,就喝了一杯红葡萄酒,虽然心里很想再多喝几杯。 回了公寓,瑞凡拿出照片。 并排坐在沙发上,下巴挨在她肩头,一边轻声对她说,这儿是哪儿哪儿,这里有多漂亮。一多半是他自己拍的,有建筑有风景有街道有人物,取景和构图、光线都掌握的很不错,出乎意料的很有摄影师的天赋;还有一些是别人给他拍的,拍摄水平那就参差不齐了。 海莉把有他的照片都挑了出来,头发太乱、衣服太丑、对焦不准,挑剔了半天,总算挑了几张勉强满意的。 “明天我们去买几个相框,你把我的照片放在你的照片旁边。”毫不犹豫的提出要求。 海莉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同意。 她把照片放在茶几上,身体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瑞凡的脑袋跟着靠过来,被她推开了。 马上用湿漉漉的puppy eyes看着她,“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你靠我太近了,很热。” 9月的伯克利的晚上也就20多度,不存在什么“太热了”的问题好吗。 瑞凡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想了半天,“你怎么了?” “你要出去玩吗?” “不要。我是来见你的。” “我听说学生公寓里有派对,我们过去看看吧。”她又进了卧室,换了一条斜纹布的短裤,一件印花真丝吊带背心。 对她这种一天要换4、5套衣服的习惯,瑞凡一直都觉得难以理解:也许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对比起来,自家3个妹妹简直跟男孩子都没什么分别了,性子大大咧咧,做事也大大咧咧,都是肩膀上能跑马的女汉子。 瑞凡13、4岁的时候觉得自己只能忍受自家妹妹那种女孩,那什么娇滴滴的女孩子根本不是他的type,又娇气又麻烦;也不喜欢太漂亮的女孩,玛莎就很男仔头,性格爽朗,长相也很男仔,圆脸大额头,他们恋爱的时候可没少折腾,一言不合就吵架,吵完了就和好,之后又为了他酗酒再次吵架。 但玛莎那种女孩,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相处起来很轻松。 海莉呢? 她又娇气又麻烦,还很漂亮,一言不合就用小粉拳拍他,虽然力气太小,就跟挠痒痒似的。 可以说海莉全面推翻了他青春期的审美标准,他想都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