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之所以把这本剑诀列为禁忌,就是为了防止后人修炼时走火入魔,而非剑术本身的缺陷。”
“上一任掌门伯玉玄道人惋惜这部武功秘籍被人封存,于是潜心钻研,却始终无法发挥其中奥妙,于是创出太极八卦阵,让八个弟子同时施展,这也是贫道被选镇守乾坤的原因。”
“师伯死后,贫道和几位师弟一直在钻研,这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我也是担心此剑诀与剑阵会因此而遗失,故传于我。”
“玉玄道主……”黎夏之所以记得此人,是因为她曾经击败过此人,并替此人敲响了大鼓,若不是此人,她也不会记得此人。
在道观待了四年,黎夏唯一记住的,就是眼前这位高人。
“我在这最后一关,算是白费了。”黎夏叹了口气,根本没有注意到真冥子后面说了什么。
当黎夏反应过来时,真冥子已经说完了:“后来我继承了宗主之职,能在这里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黎夏连忙道:“晚辈岂敢岂敢,晚辈虽是卑微之人,却能在这无上圣地生存下来,还能得到几位前辈的指点,还能创出这套剑法,实在是晚辈的荣幸。”
“可贫道还有一件事情不明,小夏小姐可否为贫道解惑?”
“道长对我有救命之恩,你说吧,我可不敢教你什么。”
“那小夏小姐,你能告诉我,小夏小姐什么时候来的吗?”真冥子盯着黎夏,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根本不给她说谎的机会。
黎夏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一百年的感情,永远都是这样。”
真冥子闻言,捋了捋胡须,仔细一想,“百”只是一个数字,她说的是假话,显然是不愿意说实话,但她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也不好说谎,只能含糊其辞。
想到这里,真冥子哈哈大笑,从屈子的《天问》中借用了一段经文:“天地之始,何人讲道?既无形状,何以辨之?”
黎夏细细品味,“何”“道”“考”三个字,分明是不信“百年”二字,却也不愿深究,因为他不愿探究她是什么时候住在这里的,也不愿深究。
“这一次,他放过我了。”黎夏冲着真冥子一抱拳:“多谢前辈理解,小女子心中大定。”
黎夏念着屈子的《天问》:何本何变?”
黎夏的意思是:世间一切都是虚幻的,哪一种是真实的,哪一种是虚假的,你应该明白。
真冥子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意思,觉得她很聪明,也很佩服她的天赋,便顺水推舟地说道:“既然小夏小姐已经说到了‘阴阳’,那小夏小姐能不能说说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