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依旧平稳地沿着江水悠然前行。
宪嫄此时已悠然自得地坐在船头,手中握着笛子吹奏起来,两脚轻松而惬意地来回摆动着。
在刘骏的耐心教导下,宪嫄已经能够简单地吹奏出一些悦耳的音韵。
刘骏看着宪嫄,眼中满是柔情地说道:“嫄儿,这只笛子乃是我父皇生前所赠,你既然喜欢,我便将它赠予你了。”
“不行,不行,这既是你父皇赠予你的物件,那自然是极为珍贵的,我又怎能夺人所好呢,还是你自己好好保存吧。”宪嫄急忙摆手拒绝,心中想着,这笛子对休龙来说意义非凡,自己不能就这样收下。
“嫄儿莫要推辞,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让你开心更重要。这笛子于我虽珍贵,但只要你喜欢,那它便找到了更合适的归属。你就安心收下吧。”
“那,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爱护它的。”
见宪嫄收下了银笛,刘骏心中十分欣喜,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意。他自然是知道的,这银笛可是有着银锭之意,是一个女子接受一个男子爱意的表现。
可单纯的宪嫄此刻却丝毫不知这其中蕴含的深意,满心欢喜地把玩着手中的笛子,沉浸在这美好的氛围之中。
她在无意间不经意地扯开笛子,惊讶地发现,原来这竟然还是一件匕首。匕首身上的空洞恰巧与笛子身上的空洞相互对应。
定睛细瞧,其上还刻有“休龙”二字。
当小船慢悠悠地越过一个小镇时,眼前展现出更为迷人的景象。
江水如镜,映照着天空与岸边的一切。
江的两旁,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在微风习习中轻轻舞动,似是在与江水细语。
微风温柔地穿梭在柳间,带来清新的气息,也撩拨着宪嫄的发丝。
她看着这一切,心情也随着这景色变得格外轻盈与愉悦。
可是这原本宁静祥和的景象却被一声声撕心裂肺、悲戚至极的哭喊声骤然打破了。
只听一个女人饱含哀伤地哭喊道:“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身旁有人满是同情地劝慰道:“大嫂啊,你千万不要过于伤心了,在这阵子,有好多女子都被那凶狠残暴的俚族给蛮横抢走了。”
另一人亦急忙附和着说道:“那俚族实在是凶猛彪悍,咱们就算是有想要去营救的心思,也没有那个胆量贸然冲进他们的地盘啊,还是尽量看开一些吧。”
又一人道:“大嫂,您要保重自己啊,您这样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事已至此,您还是想开些吧。”
女人道:“我怎么能想得开啊,那是我的女儿啊,她还那么小,她该怎么办啊……”
又有一人满脸愁容,重重地叹息一声,语气颇为无奈地说道:“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在这种时候,只能先顾好自己,以后再从长计议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辞恳切地劝导着这位悲痛欲绝的母亲,都在竭尽全力地安抚她,期望她能够稍稍平复内心的痛楚,稍稍释怀一些。
宪嫄听到这里,满腔悲愤,一个飞身上了岸,挤过人群,来到女人身边。说道:“这位大嫂,你不必担心,我帮你把女儿救回来。”
女人抬头见宪嫄是个女子,还长得如此貌美,更是悲泣,说道:“姑娘,你别安慰我了,你也快躲起来吧,要是被俚族的人见到,可就危险了啊!”
宪嫄见她不信自己,坚定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说俚族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
旁人见状,都惊讶地说道:“哎呀,姑娘,你可别冲动啊!那俚族凶狠残暴,可不是好惹的,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
“是啊是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姑娘,你别意气用事,这太危险了。”
大家纷纷劝阻,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但宪嫄丝毫不为所动,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她再次看向那位悲泣的女人,说道:“大嫂,你快告诉我他们的方位,我有把握能救出你的女儿。”
这时,刘骏迈着沉稳的步伐也走到了女人身旁。他神色坚毅,目光中透着威严,缓声说道:“你放心,这位姑娘既然答应救你女儿,就一定能办到。”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到刘骏身上,看到他那挺拔的身姿,浑身散发出来的威武气质,让人无端地生出信任感。
女人听了,眼中虽仍有担忧,但也多了几分希望,她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希望真的能如公子所说,我女儿能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