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甫一进宫,便火急火燎地将台州被占之事禀报给了刘劭。
刘劭闻此,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立即传令召集重要大臣在议事厅召开御前会议。
待诸位大臣悉数到齐,刘劭霍然站起身来,声嘶力竭地吼道:“朕的襄阳城竟然沦陷了!朕的梁州竟敢有人反叛!还有台州,居然也被拿下了!
朕的天下怎会变成如此模样!你们这些臣子平日里都是干什么吃的?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分忧!朕对你们简直太失望了!
朕给予你们高官厚禄,让你们管理天下,可如今呢?朕的江山社稷面临如此巨大的危机!你们对得起朕的信任吗?”
厅堂上的众人皆屏气敛息,低垂着头,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刘劭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接着说道:“朕命你们即刻想出应对之策,尽快收复失地!”
忽然他的双眸定格在兵部尚书许悠之的身上,说道:“许尚书,你可有应对之法啊?”
“回禀皇上,襄阳被吐谷浑所占,梁州投降、台州遭武陵王攻陷,朝廷如今内忧外患。若要逐步收复失地,微臣认为需分清主次缓急,切不可多线作战。
首先,集中力量应对主要威胁。当前吐谷浑占据襄阳,对朝廷构成了最大威胁。应集中兵力和资源,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以收复襄阳为首要目标。
其次,针对武陵王的攻势,采取防御为主的策略。武陵王攻克台州后,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江州。我们可利用地形优势,构建防线,据守江州,以此消耗武陵王的兵力和资源。同时,也能为收复襄阳争取时间。
再者,此次北魏和吐谷浑因争夺襄阳而大动干戈,已然产生了裂痕,倘若此时我们积极谋求与北魏结成同盟,共同抵御外敌,那么既能够借助外部的力量,又能够减缓朝廷的压力。
然后,强化军事训练,提升军队战斗力。同时,鼓励百姓参军入伍,扩充兵力规模。”
刘劭听完许悠之的陈词,面色稍霁,然其心中最欲除之而后快者,当属刘骏。
遂言道:“朕认为朝廷当前最大的威胁,乃内患而非外忧,故当集中力量以解刘骏之患,而非吐谷浑。至于吐谷浑,大可与北魏结盟,令其牵制。江州刺史谭纪何在?”
谭纪赶忙躬身应道:“臣在。”
“你即刻着手拟定江州防御与反攻策略,一月之内交由朕审阅。”
谭纪忙回道:“臣领旨。”
“江湛,便任命你为特使,择日前往北魏,就双方结盟之事展开磋商。”
江湛拱手道:“臣谨遵圣命。”
正当一切安排妥当,诸位大臣依次有序地走出议事厅时,萧斌步履匆匆地赶到了厅内。
刘劭向萧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后再说话。
待大臣们全部走完后,萧斌赶忙关上了门,神色紧张地言道:“皇上,这段时日臣一直牢牢地监视着严道育,其间,发现有一日他在一家茶楼中与人有所接触。
只见他出示了一块令牌,而后和那人低语交谈了片刻,便匆匆离去了。
后来,微臣趁他外出的时机,潜入其房中仔细搜查,这才搜出了这个。”说话间,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呈递给刘劭。
刘劭定睛一看,这块令牌上清晰地印刻着“南安王府”的字样。
刘劭顿时怒火中烧:“果然是他,如此看来,这场戏从头到尾都是南安王在背后操纵。哼,朕倒要瞧瞧他们究竟在筹谋什么。现在,他被关押在何处?”
“臣已秘密将其囚禁在太子府中。”
“好,走吧。”
随即,刘劭与萧斌一同抵达太子府。自从刘劭登基以后,太子府便无人打理,四处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早已闲置。
刘劭刚一进门,萧斌便极为识趣地合上了门,然后快步走到远处听不见声音的地方。
此时的严道育被五花大绑着坐在一张椅子上,口里塞着一块布团,正拼命地呜呜乱叫,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刘劭上前一把扯下布团,然后气定神闲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严道育。
严道育急忙说道:“皇上,小仙犯了何罪,为何要把我捆绑在此?我可是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