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说的没错。
按照陈春兰那伙人的脾气性格,要联手,也会选最厉害的上古大鬼。
想到还未发现的上古大鬼,小鱼鱼的脑海里忽然冒出好几个问号。
“不对啊,只有鬼王和鬼母能生鬼。”
“他景行止,凭什么画一幅画,就能生一只鬼?他偷了鬼的子宫吗?”
老妪恶寒。
“您的脑洞真够大的。”
“鬼哪有子宫,只要抓一只画皮鬼母进去,就能生无数的画皮鬼。”
一句话点醒了小鱼鱼。
目光猛然投向墙上挂着的古画,上面的古风美人惟妙惟肖,柳眉弯弯。
明明是春日戏蝶的场景,美人的眼角却噙着一抹怎么都抹不掉的仇怨。
小鱼鱼的眼睛噌的亮了:“我知道了,景行止抓到了画皮鬼母,把她藏在了画里面!”
“不止是这幅画,景行止笔下所有的画,都有她的影子。”
正因为有怨气深重的画皮鬼母,景行止无论描绘什么样的场景,笔下的女子都透着一股深宫哀怨。
老妪飘来:“不会吧,画皮鬼母可是我们画皮界所有鬼的母亲,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一个人类抓住?”
小鱼鱼哼了一声:“我妈妈还厉害呢,不也被景行止那帮人害了吗?”
“咱们两个现在是同病相怜的宝宝,一起去画里找妈妈吧。你住在画里,熟悉路,给我带路。”
老妪困惑地抠脑壳。
事情为什么会进展到这种地步,她一个老太婆,怎么突然要和一个奶娃娃一起找妈妈?
“快走吧。”小鱼鱼推了她一把,“你还想不想取下魂葫了?”
“想想想!”
老妪磕头如捣蒜,再不取下来,鬼下巴都要脱臼了。
小鱼鱼嘿嘿一笑,拉着老妪的手,一路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和老妪一同踏进画里。
眼前是白茫茫一片。
老妪疑惑:“咦,怎么和我平时回来长得不一样了?”
小鱼鱼戳了戳她:“你都寄生到赵小姐身上了,平时还会回来?”
老妪不好意思道:“我不爱上学,赵小姐还在念大学,每次她有早八,我都会回到画里睡觉。”
小鱼鱼:“早八是什么连鬼都害怕的东西吗?”
没上过学的宝宝还不懂,眼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那可太吓人辣!”
老妪刚想科普,忽然,眼前的大雾散了。
耳畔想起悦耳的歌声,声音婉转动听,却处处透着悲凉。
小鱼鱼循声望去,并没有看见预想中的画皮鬼母,反而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妈妈!”
小鱼鱼呆住了。
她知道这是画,而画皮又是世上最会伪装的鬼物,眼前长着妈妈形象的人,多半不是真正的沈悠素。
但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正带着温柔的微笑望着她,甚至还伸出手,想要和她拥抱!
小鱼鱼的眼圈红了......
“鱼鱼,过来,让妈妈抱抱。”
‘沈悠素’的声音像是拂面的春风一样,撩动着小鱼鱼的心。
她的脚忽然不受控制,一步、一步冲着‘沈悠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