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也在,如今这消息却是由敬嫔口中得知的!”眉庄感叹道,手指不自觉的摆动着窗前的盆栽里的花枝子!
"也许是莞嫔娘娘有孕在身不得空来告诉小主呢!”采月宽慰道!
"是呀嬛儿现在有孕在身,自是与以往不同了!只是她若是不得空,浣碧也不得空吗?浣碧不行流珠也不行吗?实在不行还有槿溪和小允子啊!”眉庄越说越是激动。
“小主....小主....”
"罢了罢了今时不同往日了!采月为我梳妆吧,等下我们去看看皇后!"
"是小主!”
晨风轻抚,朝阳初升,满朝文武跪拜在殿前!
“臣有本启奏!”
"宣!”
"臣听闻昨夜太医院无人当值,皇后头风发作无人诊治!如若太医院失职该当重罚,但倘若有人因一己私利将太医院当值太医全部接到自家医治,导致国母抱恙不能及时医治,险些酿成大错,国母安则百姓安,此等做法应当重罚!”
言官此话一出,朝野上下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知道此本参的是年羹尧!皇上盯着殿上的群臣沉默良久!
"启禀皇上,臣的夫人昨日中午突发急症,臣情急之下将太医院当值太医请到府中为夫人诊治,不料恰巧遇到皇后娘娘突发头风!臣罪该万死,还请皇后娘娘降罪,请皇上降罪!"
年羹尧虽然心有不甘,但想到妹妹一早便差人来提点自己,便也不能不毕恭毕敬的认起错来!
"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是国家的根基,你不过是区区一介臣子,更何况你是为你夫人诊治,孰轻孰重大家心里自有定夺!"
“你.....启禀皇上,臣也是关心则乱,而且臣昨日去太医院请太医时并不是只有......”
"华妃娘娘....华妃娘娘....."苏培盛的声音突然传入大殿,满朝文武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一身素衣,脱簪的华妃朝着大殿中央走去,苏培盛怎么拉也拉不住,便也识趣的站在了一旁!
"华妃娘娘...."年羹尧看到平日里心高气傲的妹妹如今这般谦卑的跪拜在群臣面前替自己求情,自觉的大概此事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于是也不再为自己辩解,只一味的跪拜认错!
"世兰.....你怎么.....你怎么这身装扮这是做什么!”
"臣妾听闻昨日哥哥糊涂犯下大错,自觉愧疚,脱簪请罪,还请皇上看在臣妾侍奉皇上多年和哥哥刚刚为国征战取得成效的份上,饶恕哥哥这一回吧!"
年世兰说罢便在大殿之上不停的磕头,一声接着一声!朝堂上的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没了主意,毕竟年氏一族向来目中无人,如今这样谦卑的态度倒让大家不习惯了!
皇上看着眼前的年世兰一时间没了主意!耳边不停的传来的除了一声声的磕头声,还有年羹尧的赎罪!
"好啦!朕几时说要罚年将军了!华妃你快点起来,莫要再磕头了!这里到底是朕和大臣们议事的地方,你不该来这里,苏培盛送华妃娘娘回宫!”
"是奴才遵旨!”
"臣妾谢皇上不罚之恩,谢皇后娘娘仁慈!”年世兰叩拜之后,苏培盛立马上前搀扶起华妃,朝着翊坤宫走去!
“年羹尧错在思虑不周, 但念在其为人夫也是关心则乱,你们在朝为臣字替朕分忧,在家为别人夫,也要为家人遮风避雨!行了今天这事到此为止,所幸皇后并无大碍!”
朝堂上众臣经华妃这么一闹也确实再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