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风抿了口酒,放下酒碗叹了口气道:“这事讲究证据,我与娘子便想将这番真实的谣言在村里散播,是人是鬼总会露出马脚,咱直接寻上门,她岂能承认。”
江璃点点头:“再有我那继婆母林氏,定会反手指责咱们污蔑月丫头的好心,没得到头来,咱有理也说不清了。”
胡婶子明白,当即点头看向大栓:“便按你大哥大嫂说的办,明个传出去,老娘倒要看看,死丫头能藏到什么时候。丧良心的丫头片子,腌臜下作的货色,妄林氏从前总在村里宣扬,自家养的丫头多知礼分寸,我呸,母女俩都是一路的腌臜货。”
“好的,娘。”
胡婶子回头安抚起江璃:“好了快别伤着,哥儿如今都好好的,日后没啥事便带着孩子搁家里呆着,明个咱家收完粮食,就上你家地帮忙。”
“多谢婶子。”
周二叔举起酒碗:“诶,一家子不说两家话,淳风来陪叔喝一杯。”
“好的,二叔。”周淳风礼貌的双手端起碗,跟长辈相碰。
江璃目的达到,心情爽利,不时给胡婶子碗里添菜,哄得胡婶子心里熨贴得不行。
当初江璃确定跟胡婶子和周二叔搞好关系,更看重另一层关系。这一代的周二叔家和族长家有堂亲关系,按辈份,族长还得敬着周二叔。想在村里和族里立住脚跟,靠山什么的很重要。
夜里,江璃哄睡安哥儿,来到隔壁次屋看两个大的,见孩子睡得安稳,心里总算是踏实。
周淳风在院里洗好碗筷放进灶房的柜子,回屋看见炕边坐着的身影,缓步上前。
“还在想今日之事?”
江璃没好气的瞟他一眼:“能不想嘛,本该是圣母女主,现在变得诡计多端,谁知道她下一步想要干嘛。”
周淳风放下擦脸的布巾,嘴角冷笑:“躲得了则躲,躲不了则拆,像你说的,既来之则安之。”
“你倒是沉得住性子。”江璃不禁调侃道。
周淳风好想翻白眼,不然咋办?
像她说的,现在的他除了能下地干活,建个房子什么的,身子还得再锻炼,哪能像以前那样。
“日后你负责看好几个孩子,有咱俩在还怕养不好他们。”
“自然能养好的!”
“回你隔壁屋,老子得睡觉。”
江璃被驱赶,一时间有点恍不过神,没好气的觑他一眼。
“你睡觉的时候老实点,别把孩子压着了。”之前在木棚只有一张炕床的时候,也不知道这男人咋睡,每天早上醒来都挪到她脚边,好在没压着孩子。
周淳风刚躺下,无语的拍了拍旁边空置的地方:“要不你躺着监督。”
江璃感觉被调戏,耳根子不禁发热,郁闷得啐他一口:“呸,臭不要脸。”
说罢快速转身出去,要不是顾及屋里睡着的两孩子,关门的时候指定大大声的。
舒舒服服躺床上的男人,听着廊外气闷的脚步声,嘴角戏谑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