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巢见周淳风服下药丸,再把人仔细放躺。
洪副将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萧策掌心中剩下的几枚药丸,方才军医说这些是好药,更好奇周淳风上哪找来的药丸,竟还藏于发带之中。
萧巢回头打量到洪副将的目光,二话不提,一把将大哥掌心里的药连带着那几枚银角子,一并拿了过来。生怕哥们保命用的药丸,被他人觊觎了去。
众副将:……
萧策有那么一刻的无奈,他这个二弟性子耿直,同时也是个死心眼的老小子,要不是了解他的为人,指定四处树敌。
“二弟,既然是好药,倒不如给到军医手上,好得让军医仔细研究,若能多备些好药在军中,岂不是好事。”
萧巢拧眉想了想,觉得大哥想得周到,又生怕军医拿到手后槽蹋,抠抠搜搜的只给出一粒。
军医如获至宝的双手接过,越是放到鼻尖闻来,越觉得这药丸用料极其讲究且绝妙,内心一阵啧啧称奇。
很快,两名军医和郎中替周淳风包扎好伤口,出血终于止住,再次替他号了脉象,更觉先前服用的药丸神乎其神。
为了不扰了周淳风休养,萧策带领众人出了营帐,想到周淳风藏于发带中的玄机,再看了看萧巢用瓷瓶装好,紧攥在手心里的药瓶子。
缓声道:“你随我来。”
萧巢不敢不从:“是,大哥。”
洪副将等几员副将驻足原地,目送两人的背影,心底疑惑不迭。
尤其是洪副将,回想先前的事,不由得回头望一眼身后放下的帐帘。
这时,姓蒋的副将开口道:“军医说,周副将是服用了那药丸才保住的心脉,这个周副将怕是大有来头,区区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壮丁,哪来的这些神药。”
蒋副将的话,击中洪副将的下怀,此人眸中闪过一抹晦暗:“早在之前,我便觉得此人不简单,起义军在这场战事中连连败损,偏偏周淳风来了之后,接连策反敌军目的。要么此人真乃天降奇才,要么——。”是敌军安插在他们起义军的细作,以此来迷惑他们起义军。
最后这句话,洪副将倒是没说出口,接着道:“日后等他好了,咱哥几个可得看好了,倘若此人来头不对,即便得罪二爷,老子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几名副将想了想,都觉得周淳风来头蹊跷,立马在心底里达成共识。
营帐内,萧策听完萧巢的叙述,不觉诧异。
“周家娘子懂医术?”
周巢点点头,他知道的不多,老周那人嘴皮缝得死紧,倒是知道老周从军,全是为了家中的妻儿。
萧策心头震惊,天底下少有女子习医,更何论造出如此了得的灵药。看来,老天亦有意助他们起义军势起,才送来周淳风这么能干的一员猛将,还有其家中娘子所制的灵药。
几日后,长生岛。
木棚的患者经江璃医治,陆陆续续痊愈回到各自的家中休养,剩下的最后几员毒症较重的患者,在今日最后一轮施针,也可回家好生躺着休养即可。
日头西斜之时,冥阳几个小子拾掇空置的木棚,掀起草席的同时,发现席子下面的泥土色泽不仅乌黑一片,隐隐还散发出一种腐烂的臭味。
江璃将药箱交给身旁的方氏,见几个小子扎堆嘀咕,不由得抬步上前:“把木棚拆了用大火烧却,短时间内此地不宜搭建房屋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