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廷尉缓缓起身,刚想往外走却有一名从史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吵什么!二位殿下还在这呢!”
林麒盛见手下人如此不顾体面当即呵斥道,随后那人赶忙低下头但仍掩饰不住急切的神色。
“我们倒无所谓,要不还是让他说吧,这脸都快憋紫了...”
一旁的范春见状缓声道。
“你没听见吗?殿下问你话呢,还不赶紧禀报!”
林麒盛闻言说道,那名从史赶忙称是随后急道。
“诏狱,诏狱让玄甲卫门围了,说是要见那个犯人,还说要讨个说法!”
“什么!?”
当即,屋子里的众人都站了起来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诏狱外。
约莫上百名英姿飒爽、健硕的青年人围拢在外面,各个腰间都悬挂着明晃晃的玄甲卫腰牌。
他们没有身负甲胄,亦没有佩戴刀剑,只是皆身着玄甲卫制式的黑红相间的袍服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
这些人没有吵嚷,甚至没有做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面露不善的注视着挡在他们面前的廷尉正于其身边战战兢兢的数名差人。
周围的行人们纷纷驻足,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奇特的一幕。
“哎,禁军跟断狱干起来了嘿!”
“真是百年不遇啊...”
“这有点意思,有,有点意思...”
约莫五六十岁须发花白脸庞消瘦的廷尉正带着悲痛的忧虑的神色看着站在众人最前面,像是这些人的领袖的那个英武的青年。
“李佑真!你到底想干什么!纠集这些玄甲卫过来围攻诏狱,你是想谋反吗!你想害死你爹你娘,你的族人们吗?!”
那个叫李佑真的年轻人闻言带着平静的神色缓缓低头施礼道。
“郭伯伯勿怪,我们这些人既没有明火执仗,也没有高声呼喊,只是站在门外,大体是算不得围攻的吧?”
廷尉正闻言被气的不轻,片刻后才缓缓道。
“好好好...说吧,今天你们到此究竟是所为何来?”
李佑真缓缓起身定定道。
“孟拱他此刻是否身在狱中?”
廷尉正闻言笑了笑。
“他在不在里面,殿下知晓,廷尉大人知晓,老朽不知!”
“不必跟他废话!”
李佑真身旁一人闻言喝到,当即便要硬闯。李佑真伸手将其拦下,随后再次行礼道。
“郭伯伯见谅,我们来只是想见一见孟拱,见到他无事我们自会退去。”
廷尉正当即便想拒绝,但转念一想那样的话今天这帮人恐怕不会罢休了,他思索片刻疲惫的说道。
“这件事老朽做不了主,只能请示殿下和廷尉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