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苏锦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只是说出心中所想,晋王妃向来不喜欢我,谁知道她会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谢瑶冷笑一声:“苏锦儿,你莫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收买证人,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若拿不出证据,便是你蓄意诬陷。”
谢父眉头深皱,苏锦儿惯用的那套撒泼打滚装,柔弱的伎俩,在公堂之上根本不管用,衙门是要讲证据的。
史大人微微点头,看向苏锦儿的目光中带着审视:“苏锦儿,本大人一向公正严明,不会听信片面之词。你若真有冤屈,需得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本大人只能按照律法办事。”
苏锦儿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焦急。她深知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证据,方才不过是想,将脏水泼到谢瑶身上。可现在,她感觉自己像是更为被动。
“史大人,贱内虽然没有证据,但是那谢瑶的话也不可全信。”谢父道。
谢瑶全然不顾整个谢家的脸面,那他当然是要站在苏锦儿这边的。
若证实苏锦儿克扣继女,暗中变卖继女的嫁妆,指使药铺掌柜偷卖财物。那他的脸面真的要丢光了,就算他做出割舍休了苏锦儿,家中子女的婚配也要受到影响。
恐怕他也要扣上一个管家不严的帽子,他的仕途就全完了。
若能证实是谢瑶诬告,他还可以推脱,说是女儿家心眼小,在对父母耍小性子呢,此事便也能圆过去。
“谢大人请放心,此案本官定会仔细审查的。”史大人惊堂木一拍,“传吉林药铺一干人等上堂。”
衙役把犯人押上堂来,可药铺掌柜却并未现身。史大人眉头一皱,身旁的衙役赶忙禀报道:“大人,那姓苏的药铺掌柜……畏罪自杀了。”
此语一出,堂上一片哗然。谢大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心中暗喜又有些担忧,喜的是关键证人已死,死无对证之下苏锦儿的罪名便难以坐实;忧的是这掌柜一死,此事必然更加复杂,谢瑶恐怕更不会轻易罢休。
谢瑶听闻这个消息,心中也是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深知这其中必有蹊跷。
苏锦儿则是眼睛一亮,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诉道:“大人,您看,这分明是有人想要灭口,故意让这掌柜死了,好让我背这个黑锅啊。这晋王妃在府中势力极大,想要做这些事易如反掌。”
谢瑶怒目而视:“苏锦儿,你莫要再胡言乱语。掌柜一死,你这嫌疑人反而嫌疑更大,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防止他说出真相,而暗中下的毒手。”
史大人脸色阴沉,他看了看衙役,说道:“药铺掌柜昨日才被押入大牢,怎么就死了,你们是怎么看管的犯人。”
衙役们一听,吓得纷纷下跪,为首的一个战战兢兢地回道:“大人,小的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昨夜轮值的兄弟们都说一切正常,今日一早发现他时,就已经没了气息,旁边只留了一个空药瓶,看样子是服毒自尽的。”
史大人冷哼一声:“好一个服毒自尽。一个在大牢中的犯人,能轻易拿到毒药,你们当本官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