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谢父转过身来，一张脸阴沉的可怕，眼神中透着一股来者不善的冷峻。

谢瑶眉尾微微上挑，这是要找她秋后算账呢？

“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苏锦儿落得此等下场，那是罪有应得，与我何干？”

谢父冷哼一声，“与你何干？谢瑶，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谢瑶嗤笑一声：“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揭露了苏锦儿的恶行，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这难道有错吗？”

“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谢父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苏锦儿虽然有过错，但你如此不留余地，非要置她于死地，是不是太过分了？”

谢瑶回怼道：“苏锦儿指使他人变卖贪污我的嫁妆、处处算计，还害得苏大壮身亡，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若不是你把事情闹得这样大，苏大壮也不会死。”谢父严厉地看着她，“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想给我们谢家招惹麻烦吗？”

“满京城都会传遍我们谢家的笑话，人人都在戳为父的脊梁骨，我还怎么抬得起头？”

“你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谢父越说越气，“你以为你现在是王妃，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你这样做，会影响谢家在京城的地位和声誉的。”

谢瑶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仰头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您才是六品的小官，谢家在京城也并不是世家大族，何谈地位和声誉？”

那笑声充满了嘲讽与挑衅，每一声笑都像是重重地踩在谢父的尊严之上。

“您还怕被人嘲笑呢？早在我娘亲死后不到一月，您就娶了外室苏锦儿为妻，京城的人早就已经看够了谢家的笑话。”

谢父在谢瑶的嘲笑声中，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许久，谢父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这个不孝女！”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谢瑶，眼中满是愤怒与羞惭。

谢瑶微微收住笑声，眼神却依旧冰冷，“不孝？您也配跟我谈孝字？”

“自我娘亲去后，我那时才几个月大，你直接把我丢给下人，何曾照顾、关心过我半分？”

“你满心满眼都是，你那娇柔的苏锦儿和她所生的子女，我在这个家里就像个多余的人。”

她向前一步，逼视着谢父，“您以为把我关在那偏僻的小院里，我就会如您所愿悄无声息地过一辈子？您错了，我今日就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和怨恨统统说出来。”

“苏锦儿虐待我，你视若无睹，谢语裳欺辱我，你恨不得在旁边拍手叫好……”

谢父的脸涨得紫红，他怒声道：“你住口！你娘亲的死是意外，我……我娶锦儿也是为了谢家的延续。”

谢瑶冷哼一声，“意外？若不是你和你那好外室日日给娘亲气受，娘亲又怎会体弱多病，早早离世？”

“您所谓的延续谢家，不过是给自己的薄情寡义找个借口罢了。您看看如今的谢家，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哪里有半点兴旺的样子？”

谢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才站住了身子，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