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柔地洒在了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为这古老而宁静的院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陈平安与他的爷爷陈强,这对祖孙俩正推着那辆承载着岁月痕迹的自行车,车轮缓缓滚动,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仿佛在低语着他们的故事。自行车的后座上,挂着两只水桶,一只桶里装满了清澈的水,几十条肥美的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弋,那是他们清晨钓鱼的成果;另一只桶里,则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钓具,从鱼竿到鱼线,再到各式各样的鱼钩和浮漂,无一不透露出陈强对于这项传统技艺的热爱与执着。
不多时,他们跟阎埠贵告别,他们便推着自行车,带着满满的收获,沿着熟悉的小径回到了四合院的中院。此时的中院,正是最为热闹的时候,几位老人围坐在一起,摇着扇子,聊着家常,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几个孩子在不远处追逐嬉戏,笑声清脆悦耳,给这古老的院落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当陈平安和陈强步入中院时,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尤其是当他们看到水桶里那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儿时,更是惊讶不已。一个眼尖的邻居首先发现了这一“秘密”,他惊讶地喊道:“哟,陈大爷,您今儿个可是大丰收啊!看看这鱼,一条条都这么大,真是太厉害了!”他的叫声立刻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大家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夸赞陈强的钓鱼技术高超,有的则羡慕地看着水桶里的鱼儿,仿佛也在分享着这份喜悦。
面对邻居们的夸赞,陈强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谦逊地回应着:“哪里哪里,都是运气好,赶上鱼群了。平安也帮了不少忙,咱们爷孙俩配合默契。”说着,他还轻轻地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眼中满是自豪与疼爱。而陈平安,则是羞涩地笑了笑,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与快乐。
这个时候,中院里的气氛愈发热烈起来,邻居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两只装满鱼儿的水桶上,脸上写满了惊喜与期待。有的人忍不住开口提议道:“陈大爷,你们钓了这么多鱼,肯定一两天也吃不完,不如我们跟你们换一些吧,家里好久没有开荤了,您看怎么样?”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邻居的纷纷响应。一位穿着朴素的大妈快步走到水桶旁,弯下腰仔细打量着那些鱼儿,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哎呀,这些鱼看起来可真新鲜,肉质肯定鲜美。陈大爷,您就给我们几条吧,家里孩子馋得都不行了。”说着,她还用手轻轻拍了拍水桶,仿佛是在跟那些鱼儿打招呼。
另一位大爷也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袋刚从菜园子里摘来的新鲜蔬菜,笑眯眯地说:“老陈啊,你看我这袋子里的菜,都是今天早上刚摘的,绝对新鲜。咱们就来个物物交换,我用这些菜换你几条鱼,怎么样?”
其他邻居见状,也纷纷拿出自家的特产或者手工艺品,希望能跟陈平安和陈强换一些鱼。有的人拿出自己编织的竹篮,有的人则捧出自己腌制的咸菜,还有的人干脆直接掏出钱来,想要购买几条鱼尝尝鲜。
面对邻居们的热情与期待,陈强和陈平安都有些措手不及。陈强笑着摆摆手,说道:“大家别急,别急。这鱼嘛,咱们是愿意分享的。不过呢,大家也知道,钓鱼也是一项辛苦活,咱们爷孙俩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才钓到这些鱼的。所以嘛,咱们就来个公平交换,大家用自己觉得合适的东西来换,咱们也图个乐呵。”
陈平安也在一旁附和着:“对啊对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咱们就互相帮忙,互相分享嘛。”说着,他还从水桶里捞出几条最大的鱼,放在旁边的篮子里,准备分给大家。
在陈强和陈平安的提议下,邻居们纷纷开始挑选自己心仪的鱼儿,并拿出自家的东西进行交换。一时间,中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中院的和谐氛围。贾张氏,一位平时就以爱占小便宜而着称的邻居,直接伸出双手,从水桶里迅速抓起一条最大的鱼,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与急切。她转头看向陈平安,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又夹杂着几分理所当然的意味:“平安呀,你看我们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东西能跟你交换的。要不,你就发扬发扬风格,把这条鱼免费送给我们家里吃吧。我们家里肯定会记得你的好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贾张氏的话一出,周围的邻居们都愣了一下,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聚焦在贾张氏和陈平安身上。有的邻居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对贾张氏这种直接“拿取”的行为感到意外;有的则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如何处理这种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
陈平安也没想到贾张氏会这么做,他愣了一下,随即看向爷爷陈强,似乎在寻求指导。陈强则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不悦。他明白,虽然邻里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无礼地占便宜。
这时,一位平时与贾张氏关系不错的阿姨开口了,她试图缓和气氛:“贾张氏啊,你看你这急的,咱们都是老街坊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吗?陈大爷他们也是辛苦钓来的鱼,咱们得尊重他们的劳动成果啊。”
另一位大爷也附和道:“就是啊,贾张氏,你这样做可不太好。咱们邻里之间,讲究的是互相尊重和理解,你这样直接拿人家的东西,不太合适吧。”
贾张氏听到这些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强硬态度:“哎呀,你们这些人就是爱小题大做。不就是一条鱼嘛,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陈平安,你看呢?”
陈平安看着贾张氏,又看了看周围的邻居,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如果直接拒绝贾张氏,可能会让她感到难堪,甚至影响到邻里之间的关系;但如果默许她的行为,又会让其他邻居觉得不公平,甚至可能助长了她爱占小便宜的习惯。
在短暂的沉默后,陈平安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贾奶奶,我知道您家里的情况,也理解您的难处。但是,这条鱼是我和爷爷辛苦钓来的,它不仅仅是一条鱼,更是我们劳动的成果。我希望您能尊重我们的劳动,也尊重我们之间的邻里关系。如果您真的想吃鱼,我们可以商量一个公平的交易方式,您觉得呢?”
面对陈平安的拒绝,贾张氏并没有如众人所期望的那样表现出歉意或收敛,反而像是被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脸色一沉,厚着脸皮反驳道:“我这是家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跟你换吗?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邻居之间就应该互帮互助,不就是拿你一条鱼吗?瞧你小气的样儿!而且我们家里会记得你的好的,等你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们也会伸把手的。真是的,怪不得呢,你家里面的人,都……”
说到这里,贾张氏突然住了口,似乎意识到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太过刻薄,可能会彻底激怒陈平安一家,甚至破坏整个四合院的和谐氛围。但她还是忍不住以一种近乎诅咒的口吻低声嘀咕:“就剩下你们家里三人,我看这就是你们平时不帮助邻居,自私自利的报应。”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每一位邻居都听得清清楚楚,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有的邻居露出了惊讶和不满的神情,显然对贾张氏这种无理取闹、口无遮拦的行为感到愤怒;有的则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如何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执,维护四合院的和平与安宁。
陈平安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没想到贾张氏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他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愤怒爆发出来。爷爷陈强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保持冷静,不要让事态进一步恶化。
这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邻居站了出来,他缓缓走到贾张氏面前,语重心长地说:“贾张氏啊,话可不能这么说。陈大爷一家平日里对咱们可没少帮忙,你这样做、这样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邻里之间,讲的是和睦相处、互相尊重,你这样无理取闹,只会让大家对你心生反感。还是快把鱼放回去吧,咱们好言好语地商量,总能找到一个解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