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竟然被发现了!”我暗骂一声,却也无可奈何。事已至此,躲避只会显得更加心虚。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周氏带着苏瑶和一队宫人浩浩荡荡地走进冷宫,盛气凌人。“呦,这不是邓姐姐吗?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赏月呢?”周氏掩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淡淡道:“周妹妹说笑了,这荒凉冷清的冷宫,哪有什么月色可赏?倒是妹妹你,这么晚了还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这儿,不知有何贵干?”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听说姐姐你最近和某些外男来往密切,特意来看看你。”苏瑶在一旁煽风点火,尖锐的声音让人厌烦。
我心中冷笑,她们这是要给我安插一个私通外男的罪名!我刚想开口反驳,却见春桃和李公公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娘娘,不好了!”春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奴婢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快说!”我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奴婢发现,周氏的贴身宫女小翠,偷偷在皇上的茶盏里放了一种白色的粉末!”
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不出所料,周氏她们是想借刀杀人!“你们可看清楚了?”
“奴婢亲眼所见,绝不会错!”春桃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很好!”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周氏,冷笑道,“周妹妹,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周氏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故作惊讶地说道:“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小翠,你来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小翠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婢,奴婢没有……”
“没有?那这是什么?!”我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正是春桃从御膳房偷偷取来的。
周氏看到纸包,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但她依然强作镇定,“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
“要不要我告诉你,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冰冷刺骨,“这是鹤顶红,剧毒无比!”
周氏哑口无言,苏瑶在一旁想要开口,却被我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
“我要见皇上!”我看着周氏,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当面揭穿你的真面目!”
周氏脸色惨白,却依然嘴硬道:“你想见皇上就见皇上?你以为你是谁?皇上凭什么要见你?”
“就凭我知道你想要谋害皇上!”我厉声说道,“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见皇上,让他来评评理?!”
周氏显然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她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敢吧?”我冷笑一声,“你心虚了!”
我不再理会周氏,带着春桃和李公公,径直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的心砰砰直跳,我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见我,也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必须为我自己,也为我的孩子,拼死一搏!
“皇上,求您见见娘娘吧!”李公公跪在御书房外,声嘶力竭地喊道,“娘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告皇上!”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
“皇上,您就见见娘娘吧!”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事关重大,娘娘不得不来打扰您……”
许久,御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传了出来:“皇上说了,不见!”“皇上不见?”我惨然一笑,早料到会是如此结果。周氏仗着皇上的宠爱,早已把持后宫,连李公公求见都被拒之门外,我又算得了什么?难道今日,真要含冤于此?
不,我不能放弃!我深吸一口气,对着紧闭的宫门大喊:“皇上!臣妾有证据证明周氏意图谋害皇上!她假意关心,实则在您的茶水中下毒,幸亏臣妾及时发现,才阻止了这场阴谋!求皇上明察!”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久久不散。御书房内依然一片寂静,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大胆!”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谁准许你在御书房外喧哗?!”
我抬头一看,只见皇上身穿明黄色龙袍,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面色焦急的张公公。我心中一喜,皇上终于肯见我了!
我连忙叩首道:“臣妾邓氏,参见皇上。”
皇上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回书案前坐下。他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你说你有证据证明周氏要害朕?什么证据?拿出来!”
我不敢怠慢,连忙将手中的纸包和那包白色粉末呈了上去,同时将周氏如何设计陷害我,如何在皇上茶水中下毒的经过详细道来。
皇上听完我的讲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拿起那包白色粉末,仔细端详了片刻,又放到鼻尖嗅了嗅,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来人!”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传周氏、苏氏,还有那个叫小翠的宫女,到御书房来!”
不一会儿,周氏和苏瑶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御书房。她们一进门,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我和皇上阴沉的脸色,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臣妾/嫔妾参见皇上。”周氏和苏瑶战战兢兢地行礼道。
“你们可知罪?!”皇上怒视着她们,厉声问道。
周氏和苏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慌乱。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败露得如此之快!
“皇上,臣妾冤枉啊!”周氏连忙跪下,哭诉道,“臣妾怎么会害皇上呢?臣妾对皇上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啊!”
“皇上,姐姐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苏瑶也跟着跪下,楚楚可怜地说道,“姐姐向来温柔善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呢?”
我冷笑一声,说道:“周姐姐,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你敢说这包鹤顶红不是你的?你敢说你没有指使小翠在皇上的茶水中下毒吗?”
周氏脸色惨白,却依然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包东西不是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
“是吗?”我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翠,问道,“小翠,你说,这包东西是谁给你的?你为什么要把它放到皇上的茶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