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道:“你这腿伤乃是固疾,回去当再让爷爷检视为好。(哑语)”
荣云缄默不言,只是点了点头。
曦瑶相偕荣云款款行向洞口,那禽兽见状更显愉悦,几下跃来曦瑶跟前,每行几步便回头观望片刻,好似引路向导一般。
来至洞口,曦瑶先引燃纸媒,再引燃途中捡拾的松明,二人向着洞穴深处便行了进去。
昏黄之中,也不知行出了多远,更不知行到了洞穴何处,只知四下湿暖,冬寒不侵,而身后的洞口早已不见了光亮。
前方丈许处,那禽兽复又停下身位,正于一颗巨石之上等待二人赶来。
待二人行得近了,禽兽猱身一跃,又是消失在了前方昏暗之中。
如此又是行出百米,手中松明燃尽几根,二人终于来到石洞尽头。
却见四下通风,空间宽敞,洞壁折光,煌煌亮亮,竟是一处圆形洞窟。
二人环过一圈,见石壁开有一室,其内瓦罐陶盆应有尽有,石榻石桌规矩大方,显是有人生活而留下的痕迹。
曦瑶好奇张望,下一刻,啊地惊叫开来。
其声尖锐,回传有音,荣云和那禽兽都不约而同地振了下身子。
荣云道:“怎么了,曦瑶?”
曦瑶侧首低眉,惶恐慌张,只伸手指着一旁地面不敢回身。
荣云转头去看,却见石榻犄角处,竟散落一具白骨。
荣云好奇不已,缓了口气,继而向那白骨走了上去。
来至近前,只见此人衣襟年久失色,却也丽都鲜明,显然乃是女人装束。
荣云道:“只是具尸体而已,想必她便是那玉佩的主人吧。”
曦瑶闻言,终缓缓回正了身姿,壮了壮胆,也来到尸体一旁。
不解道:“这人为何离群索居深山石洞,且还是一女子,她不怕孤独的吗?(哑语)”
荣云道:“差幸她还有这禽兽作伴,只是看她装扮年轻,并非寿终正寝,却不知死于何故。”
曦瑶黛眉皱起,同情道:“花信年华,受此罹难,真教人惋惜!(哑语)”
荣云转身走向石桌,目光却被其上镜奁吸引。
只见镜奁一旁放有一块皮囊,皮囊之上刺有九枚金针而形状各异。
荣云凑近来瞧,更见金针之上刻有细字‘金针夫人’。
荣云道:“这女子唤作金针夫人,定是位善于针灸的中医高人。”
曦瑶好奇,也凑来看个不停,又见镜奁一旁也刻有一圈细字。
上书:君欲逢妾意,购此镜奁只。无辜人负心,不及一爿石。
曦瑶熟读诗词,深谙凄凉之境,然此诗得洞窟岑寂渲染,更令曦瑶酸楚难耐,泪水不由打湿了双脸。
恻然道:“这女子被负心汉抛弃,人生之末,郁郁而终,该有多么的无助心伤!(哑语)”
荣云也有感触,竟伸手握起了曦瑶玉手,曦瑶身躯一振,好似发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