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薛溢才喜形于色,拱手道:“多谢荣云兄台玉成其事!”
爷爷、曦瑶听闻荣云决定心中不免一惊,却也没有上前阻拦。
曦瑶知这二人出身名门,身手不俗,不辞劳苦来此山中寻找千年太岁,哪里肯轻易善罢,倘若荣云不交出千年太岁,只会批逆龙鳞,徒兴干戈。
薛溢才大喜过望,激动得手足无处,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今日终是给我得到千年太岁了!
庶免荣云识破骗局,薛溢才强自忍耐内心欢愉,转向秦师爷道:“师爷,取五十两黄金来!”
言毕,秦师爷已拎来一沉淀包裹,拆开来看,其内金黄耀眼。
爷爷见状登时傻眼,他山中过活七十余载,也没见过这许多钱财。
荣云仍是不肯收下,薛溢才以免取人手短而授之以柄,如何也要将黄金相赠。
无可如何,荣云只取来一锭黄金交给了爷爷,其余全部退还给了薛溢才。
事后,薛溢才命随从自村民那处购来一辆架车,将盛放千年太岁的水缸一并装上,一马拖引,朝起村外便行了出去。
荣云见薛溢才、秦师爷等人渐渐行得远了,心中竟有说不出的失落,好似日光也随那人移向远处,唯留自己这里,漆黑黯淡,不见天日。
荣云不愿放弃这唯一线索,终不再隐忍,朝向村外便奔了出去。
向薛溢才喊道:“薛公子留步!”
薛溢才勒马停步,回头道:“荣云兄台还有何事?”
荣云道:“龙门威名素着,荣云仰慕已久,欲前往投效,还望薛公子收留!”
曦瑶紧随追来,听闻荣云这话心中何其震撼,她不可置信地盯凝着荣云,泪水扑簌簌直往下掉。
荣云蓦然回首,恰与曦瑶四目交接,见她桃腮盈泪,万般可怜,一颗心瞬间破碎,下一秒,竟又变得迟疑了起来。
荣云不禁心想:曦瑶为何会令我如此优柔寡断,如今,我已不能没她了吗?
薛溢才一眼便瞧出其中原委,道:“曦瑶姑娘好似并不知情,荣云兄台还是先同她商榷此事,我与师爷村外等候便是。”
荣云转向薛溢才,道:“多谢薛公子体谅。”
言毕,竟是不敢与曦瑶相向。
荣云鼓足勇气,缓缓回过身去,却见不远处,曦瑶早已拭干泪痕,此刻正冲他微微生笑。
荣云内心蓦地一软,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可见曦瑶已不再伤心,他内心终得些许宽慰。
荣云走来曦瑶跟前,曦瑶不语,双眼只深深凝望荣云。
荣云道:“曦瑶,你知道我为何要去龙门?”
曦瑶道:“我虽是不解其中缘由,可你既然要去,必然自有道理。(哑语)”
“既然自有道理,我便应该支持,是以现在我已不再伤心难过,毕竟你是行从权之行,为该为之事。(哑语)”
荣云心有铭感,曦瑶之体贴显出他意表,没想到,在他最无助彷徨之际,唯有曦瑶最了解自己。
荣云道:“这许久一来,有件事我一直没向你说起。”
曦瑶道:“什么事情?(哑语)”
荣云道:“我曾时常于梦中见到一龙形图纹,起初不解何意,直到薛公子出现,才知竟是他腰间所带玉佩。”
“我断定自己身世必和龙门有关,是以才起投效龙门之念。”
曦瑶恍然大悟,竟不知,还有这等事情。
曦瑶莞尔一笑,道:“那你更应该去龙门瞧个究竟,毕竟机会难得,且你又已失忆。(哑语)”
听闻这话荣云何其受落,激动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曦瑶轻点了下脑袋,嘴角再是勾起一丝笑容,荣云道:“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
村外,薛溢才与秦师爷遥望村中,见荣云与曦瑶离别依依,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