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溢香微微生笑,道:“自古便有‘中秋有月更有酒,乐事赏心并二难’之说。”
“当下虽不得中秋之期,却遇中秋之景,那美酒与乐事自然缺一不可,否则岂不枉费天公作美一场。”
“因此溢香遣人略备酒席此处,饭凉酒淡,还请公子勿怪。”
荣云道:“溢香小姐这是哪里话,直教荣云受之不起啊!”
言毕,又已不知如何作为。
薛溢香见状赶忙道:“荣云公子请坐!”
荣云顺之入坐,薛溢香则于其迎面落座。
伸手拿起酒壶,为荣云缓缓斟满,举杯道:“荣云公子请!”
遮袖而饮,风情无限,荣云不便推却,也举杯喝了下去。
却是二人亭中独处,荣云当真不知如何言语。
薛溢香庶免尴尬,一边侑殇劝杯,一边主动寻话,亭中气氛也不显得太过冷清。
酒过三巡,二人醉意微醺,话语也逐渐多了起来。
可每当薛溢香询问荣云过往,荣云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薛溢香道他年幼清苦,不愿谈及,便不再继续追问了。
薛溢香再饮几杯,桃腮酡红,妙目含春,双手支颐,竟毫不避讳地端详起了迎面荣云。
荣云抬首之际,恰与之四目交接,薛溢香双眼之炙热,只令他不敢直视!
薛溢香见荣云刻意避开自己目光,笑中含媚,盈盈问道:“荣云公子,你为何不敢看我?”
荣云微微一振,搪塞道:“溢香小姐看错了,我方才是在瞧湖上风景。”
薛溢香道:“荣云公子,那你也瞧瞧我,胜不胜得过这湖上风景!”
荣云心中一紧,竟不知薛溢香如此直白。
抬头再见她双颊晕红,醉态可掬,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自己,连忙又是侧过头去。
薛溢香躬身靠近,柔声道:“荣云公子,我美吗?”
荣云心曲微乱,心跳砰砰有声,道:“溢香小姐醉了。”
薛溢香不以为然,抬头间,恰是睹见荣云眉心。
不禁问道:“荣云公子,你额心这块疤痕酷似云朵,不知是如何而来?”
荣云微微一怔,伸手摸向自己眉心,道:“实不相瞒,这疤痕张本我如今也记不得了。”
薛溢香又道:“荣云公子,你可知溢香也有同样一块疤痕。”
荣云好奇道:“哦,可有这巧事,溢香小姐疤痕何在?”
薛溢香指向自己心口,含情脉脉道:“溢香疤痕在心中!”
荣云不解,只当她在玩笑。
薛溢香继续道:“我初见荣云公子,便好似烙印在心,从此对你无法自拔,我想,溢香心中必然也有了这样一块疤痕。”
薛溢香酒后直承爱慕一事,荣云听后惊悉不已。
荣云道:“溢香小姐真的醉了。”
薛溢香道:“我此刻不仅没醉,反而愈发清醒,溢香真情一片,不知荣云公子肯否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