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这处,听闻林中扰攘嘈杂,双眉一蹙,竟慢慢苏醒了过来,见林中有人决斗,心中既惊且奇,低头又见自己腰矜大开,慌忙伸手抱住了自己。
上下检视,却不见异样,曦瑶一颗心蓦地落了下来,系上腰矜,正欲起身,却觉脸颊火辣,疼痛难忍,伸手去摸,甫一触碰,顿时疼得她泪水直流,原来,半张脸早已肿胀起来。
眼见身前白光频频,曦瑶委屈心想:那与龙门公子放对之人,必然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吧!
言念及此,不禁抬头望了上去,那处,二人依然战得难解难分,薛溢贵每每施展惊雷诀,总能被黑衣人莫名指气所镇压,两劲相较,丝毫不落下风。
薛溢贵再斗几招,心思一转,大声发明道:“阁下武功好生了得,敢问尊姓大名,也让薛溢贵开开眼界!”
黑衣人张口骂道:“无耻之尤,凭你也配吗!”
薛溢贵气急败坏道:“不识好歹的东西!”
他本想打探对方名讳,如此一来,即令对方逃走,日后也可通缉此人,可谁知对方竟不上当。
说话间,黑衣人右手一个冲指,已向薛溢贵左腋攻去,薛溢贵见状,忙伸手格挡,二人方一对接,黑衣人左手又已攻向薛溢贵右肋。
薛溢贵见他变招奇快,也忙伸另一手抵御,岂知下一秒,黑衣人左手双指一弯,指气竟斜向薛溢贵另一侧打去。
这一招声东击西令薛溢贵始料未及,未待招架,左臂已然中招,只觉整臂如受重锤砸击,当真痛得他生不如死。
薛溢贵左臂一软,已垂下身去,黑衣人那攻向薛溢贵左腋之右手立时又有了可乘之机,顺势而起,再向薛溢贵左肩戳去。
林中啊地一声嚎叫,薛溢贵节节败退而出,但见他右手紧捂左臂,神色凄惨,面容扭曲。
此刻他通臂如受万蚁啃食,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薛溢贵大汗直冒,牙齿近乎咬碎在了口中,再也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黑衣人一声冷笑,更不待薛溢贵有丝毫喘息,双指并拢,再拟发难。
薛溢贵见状心中咯噔一颤,他已知自己不是此人对手,且对方招式凌厉见狠,落败事小,丧命事大!
想到这处,薛溢贵不再迟疑,转身腾空,一路踢踏松树而去,黑衣人见他去势极快,倒也不出手拦阻,转身走去了曦瑶那里。
曦瑶见薛溢贵落败逃走,心中何其欣喜,再见黑衣人走来,却不由自主地退出几步,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也不知这人是好是歹。
黑衣人走来曦瑶左近,道:“你没事吧。”
言毕,伸手摘除蒙面黑巾,曦瑶定睛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只见此人眉清目秀,正是昨日调戏自己的白衣女子!
曦瑶奇道:“怎么是你!(哑语)”
黑衣女子见她双手比划不停,直率回道:“我不懂你哑语,你也无需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