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困愁城,心中直提不起丁点力气,双手拄地,勉支身体,然右手这么一摁,似觉地面凹凸不平,俯身察看,又见宝剑底座,竟还刻有细字。
吴正喃喃念道:“牢牢垒壁,举剑破之。”
吴正惊喜道:“对啊,我怎就没想到去用宝剑破壁呢!”
当即持剑而起,几步来至洞窟南壁,吴正道:“这石壁之后便是出路,我若破壁当取这里才对。”
说完已是擎起了宝剑,吴正一声呐喊,剑刃迎向石壁便砍,犹未触及,吴正忽又停下。
他持剑横于身前,缓缓抚过剑身,怜爱道:“这宝剑如此珍罕,我却拿它去劈砍石头,当真暴殄天物,且我毫无内力可言,只会乱施蛮力,如此更会损了这把宝剑!”
吴正复又退回洞内,将那宝剑插合在了剑座,道:“你怀才不遇已属可怜,我若再将你损坏更是不该,我要出去再另想办法也就是了,谁又说只这么一个办法了!”
吴正拍了拍剑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折回南壁,透孔而望,见天色近晚,归鸟点点,相距日落已仅剩一个时辰。
吴正心焦如焚,坐立难安,右拳一下下捶在左掌,无助道:“再有一个时辰,再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纵然我逃得出这山洞,下山也近要一个时辰啊,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啊!”
吴正踌躇茫然,待踱过几十个来回,再是停于宝剑跟旁,他心有动摇,犹豫要不要再将宝剑拔起。
吴正一个耳光打在脸上,自责道:“又在胡思乱想,怪只怪我于剑道一窍不通,无内力加持,纵然是把绝世好剑也只是我手中的一块钝铁,不如不用的好!”
吴正转首望去南壁,无措道:“眼见时间所剩无几,我总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吴正心中一横,道:“今日,就算我吴正撞碎了两条肩膀也要出去,否则我要如何面对吴家先祖,如何面对娘,又要如何面对吴昌城中的爹、二娘还有吴明贤弟!”
言念于此,更不迟疑,吴正双腿弓马,挺肩向前,一声呼喊,朝那石壁接连撞去。
撞过八下,石壁不动,而吴正已是痛得呲牙咧嘴,面容狰狞,他换取另一肩膀,再向石壁狠狠冲撞。
右肩疼痛便换左肩,左肩疼痛便换右肩,反复六次过后,吴正已被震得头晕目眩,极不受用。
走来石壁检查,仍如金汤一般牢固,再见洞外斜阳,吴正万念俱灰,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双臂支地,痛如脱臼,吴正再无办法可想,绝望道:“爹,吴正无能,怕是明日就能与你再次团聚了!”
时光流逝,日色见晚,南壁透来之光柱也由剑身之右缓移到了剑身之左,宝石折射之光则由剑身之上缓移到了剑身之下,而后再被反射于一旁石壁之上。
吴正无意瞥过,见那壁面彩光竟如字迹模样,他一惊非小,道:“我曾听娘说过,铜镜极细致者,便可内清以昭明而成透光镜,阳光照射其上,更能折出图案或文字。”
吴正再瞧地面宝剑,不可置信道:“莫非这宝剑也是基于此理锻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