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你不明白,”宫紫商提醒云为衫,“别看蕴徵平时柔柔弱弱一副温柔好说话的样子,其实若她真想做成某件事,没人可以阻挡。”
就像是今天的事情。
在他们所有人毫无发觉之下,便输的厉害。
“她对我们还没有动真招的呢。”宫紫商断言。
金繁不解:“何以见得?”
宫紫商:“我跟她自小一起长大,她要是动真格的想帮宫尚角得到执刃位子,不是这个样子。”
若她真想,宫子羽在今日便会一败涂地。
正是因为顾念着姐弟亲情,才会没有在他的身世上做文章。
宫子羽猛地站起:“我去找阿蕴姐姐,我不信她会这样对我!”
不等说完他急切的往外走。
见他如此,金繁立马跟了上去。
“云姑娘,你别去!”拉住云为衫,宫紫商望向已经走远的两人,叹了口气,通透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蕴徵妹妹只是想要针对你,你去了反而让宫子羽为难。”
云为衫敛眸:“我知道了。”
回到徵宫,走进房间宫蕴徵看到羽毛雪白带着斑点的海东青站在窗边木架上。
窗户大开,她走到海东青身边,将它腿上绑着的信筒取下来。
【漫雪纷飞,雪莲复开几朵,临近中元,依然无一点翠绿,虽已习惯,仍觉无趣。】
【已近十几日未曾书信往来,可是烦来往信件言辞之匮乏?】
将信纸放在一旁,宫蕴徵眸光微暖,坐在书桌前铺开一张信纸,垂眸认真写到:【春雨将至,生机欲发,若不嫌无趣,中元晚上可在亥时放盏河灯,我亦如此,虽地处不同,可当相见同行也。】
随即她又展开一张信纸:【近日恰逢多事,不周之处,勿望见怪。】
写完,手中毛笔搁置笔架上,待笔墨干透,宫蕴徵将两张信纸卷起来,放置信筒中,绑在海东青的腿上。
走到徵宫外头的时候,宫子羽见到自徵宫飞出的海东青,他眸光微凝,想起雪重子的话,在心中肯定了什么。
跟着侍女走进房间,宫子羽心中复杂:“阿蕴姐姐。”
“子羽弟弟。”宫蕴徵待他一如往常温柔。
坐在宫蕴徵对面,宫子羽在内心做了极大的建设,才开口问:“阿蕴姐姐是想要阿云的命吗?”
将手中书卷放下,宫蕴徵温声道:“进过后山的人,不能放她离开旧尘山谷。”
得到肯定的答案,宫子羽霎时间红了眼眶,他不可置信般望着宫蕴徵:“那我呢?”
“若阿云真的被金繁送出宫门,要是我没来得及阻止,阿云会被姐姐埋伏的杀手杀死,阿蕴姐姐做这些安排的时候……是否考虑过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