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房间屏风上的字还未写完,无名便消失,他认为上官浅没有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的绝世轻功,也认为上官浅刺杀一个雾姬都如此费力,更别提能够一剑杀死实力在雾姬之上的月长老了。
更加上他们认为杀害月长老的必定是月长老熟悉的人,而上官浅初入宫门,既与月长老不熟悉,也与雾姬夫人不熟悉。
这两个疑点让他依旧将怀疑的目光放在雾姬身上。
他认为,疑者自证也是有可能的。
对于宫尚角的话,雪长老和花长老在心中赞叹他的逻辑和推理能力,能通过谨小慎微的细节推敲出铭雾姬就是无名真相,尽管没有证据却依旧肯定自己的推理,这份坚韧不被外界影响动摇的心性,可以说是十分了不起了。
也是因为有宫尚角在,宫门在执刃遇害后,才没有大难临头。
宫子羽却不赞同宫尚角的推断,认为无名都抓到了宫尚角却依然袒护上官浅,还怀疑受伤的姨娘,这番言辞简直荒唐!
宫尚角看向坐在高位的宫子羽:“上官浅是不是无名我一定亲自审问清楚,至于雾姬夫人……等她醒来再定论她是否无辜,也不迟。”
“既然上官浅已经被关入了地牢,现在就等她的审问结果了。”月长老将此事暂作结论。
对于他的话,没有人反对。
“既然这件事需要等,那先处理下一件事吧。”宫远徵说道。
见此,宫尚角走到三宫宫主位置的最上首坐下。
很快,两名侍卫抬着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进来。
“这是?”雪长老疑惑。
今夜宫门并未有人遇害,怎么会有尸体抬上来?
宫远徵起身走到尸体旁边蹲下将盖在上面的白布掀开,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气味扑鼻而来。
众人一时不防,被攻击的皱眉掩鼻。
宫子羽衣袖捂着鼻子,皱眉看向担架上的尸体。
饶是他也被尸体的惨状惊了一瞬,担架上的男人脸上凝固着痛苦的表情,满是泥泞的手指扭曲断裂,衣衫被某种粘液染透,眼睛瞪得老大,腿做蹬地状,刚刚死去的身体本应是软的,可这具尸身却僵硬的很,可以想象他在死时遭受的痛苦有多难以忍受。
花长老皱眉:“他是谁?怎么是这种死法?”
宫远徵冷笑:“他是无锋的人,中了我的毒药而死。”
雪长老与花长老震惊互看,而月长老则是隐晦的看了一眼他对面的宫蕴徵。
“这件事要从执刃,也就是宫子羽带云为衫擅自出宫门说起。”宫远徵眸色冰冷的看向宫子羽。
“姐姐也被他邀请前去,只不过紫商姐姐去徵宫邀请姐姐的时候,碰巧被我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我不放心,便暗中跟着保护姐姐。”
“原来你是偷偷跟着我们?”宫子羽无语。
“什么偷跟?”宫远徵白眼他:“姐姐和哥哥都知道的!”
“不错,”宫尚角看向三位长老,“这件事情我也知道,而且也是我准许远徵弟弟和蕴徵妹妹跟着宫子羽出宫门的。”
雪长老皱眉:“尚角,你为何不阻止?”
宫尚角弯唇:“因为,我想要看看一个在宫门待嫁的新娘,突然要求上元节出宫门去看花灯,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或者她出门是要去见什么人?”
“不仅远徵弟弟,我还派出了金复等一众侍卫前去保护执刃安全。”
“小人之心。”宫子羽不耐:“云为衫什么人也没见,从始至终我和她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