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源的表情骤然变得不耐烦,“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我是受害者我有权拒绝!”
祝昭昭面露难过,“我们当然知道您是受害者,也对您的遭遇深表同情。我刚才看您正在画一幅向日葵,向日葵代表着温暖与希望,就如同您坚韧的内心一样,我知道您的底色是善良。”
眼看着林源的面色稍微缓和,祝昭昭继续说道:“善良的人想必也希望尽早将坏人绳之以法吧?警方在筛查陈旧卷宗时发现当年的密室大逃脱案可能另有隐情,因此才重新启动调查,并且亲自登门拜访。”
林源‘哼’了一声,双手交叠抱在胸前,这是典型的防御性姿势,但所幸他没有再发脾气,“还有什么隐情?监控画面里清清楚楚的显示,严微子将我打晕后给我挂在铁树上!”
说话时,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我还记得粗铁丝穿透身体时的痛!剧痛让我清醒,让我看见她!我想要哀求,却连张口都痛得要死!”
“凶手是严微子不假,但她是精神受到刺激才引发的精神分裂,我们想问你她之前有什么不对之处么?”祝昭昭追问道。
林源猛地一拍轮椅扶手,声音尖厉:“她受刺激?她能受什么刺激!她都要给魏合折磨死了,要不魏合能找冯爽?”
“我看她就是想分手!但是不好意思自己提!”林源别过脸,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我还记得是14年跨年晚上,魏合说他和严微子约了跨年,谁知道一直到2号严微子才出现,说什么家里有事没走开。”
“魏合跟我说严微子的脖子上有草莓印,严微子有可能出轨了。之后严微子也总是挑魏合的小毛病,魏合说她是故意找茬分手。”
段枭目光审视地盯着他,“后来他们分手了?”
林源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一天严微子忽然约我们几个去玩密室,魏合和我特意从宁安市赶回来。”
段枭追问:“魏合特意赶回来情有可原,你又为什么特意赶回来?”
“陪兄弟啊!”林源抿了下唇,“因为之前严微子消停了一段时间,魏合不知道严微子这次叫他会不会有别的幺蛾子,所以才叫上我。”
“那你还记得严微子如何挑魏合小毛病的么?”
“也就是挑刺呗,买的礼物不合心意了,打电话时哪句话说的不对了……”林源不耐烦地挠挠脸,“谈恋爱也就这些事呗。”
“哦……”段枭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十年前的事,你印象挺深刻啊。”
林源立刻急了,“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枭刚要说话,一旁的祝昭昭推了他一把,“不好意思林源,他说话一向如此。我们只是怀疑……”
话音未落,刚看完手机的段枭猛地站起身掏出手铐,“不是怀疑!是确定!2014年12月31日,你、魏合、冯爽都在洁雅酒店!”
“你在胡说什么?”林源惊慌失措地挣扎。
“呵!”段枭单手用力,直接将手铐烤得更紧,即使林源痛呼他也丝毫没有松手,“你不知道吧,洁雅酒店有隐藏摄像头,他们将视频卖到了非法网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