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操心太多的日子,青木雪身心压力都落到了最低值,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组织的医院环境还是不错的,青木雪安心坐在一个长满不知名小野花的秋千上,有微风吹来,微微晃动的枝叶慢慢伸出新芽,去触碰青木雪随风飘荡的长发。
秋千架在一片花海里面,四月末的季节,正是粉蝶花开得旺盛的时候。蓝色的娇嫩花瓣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小小的花朵绽开一朵挨一朵绵延到远处,像是春天钩织出的一张蓝色地毯。微风拂过,与天空同色的花海掀起层层涟漪,如同海浪一般。
秋千轻轻摇曳,伴随着微风和花香,让人感到无比惬意和放松。
一只蝴蝶停在了青木雪膝盖,是稀有的红色,只是片刻就忽闪着翅膀再次飞走,它应该只是歇歇脚,青木雪伸出的手落了空。
只是,另一种更为奇特的东西瞬间吸引了她的视线——一株黑色的花。
小小的一朵,只有四瓣锯齿状的花瓣,掩藏在郁郁葱葱的蓝色粉蝶花中间,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青木雪蹲下身去,小心翼翼扒开花丛,想要仔细看一看,这世界上居然还有黑色的花吗?不符合生物特性啊!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碰!”
青木雪顿住伸到半空的手,保持着蹲住的姿势转过头,然后就看见了骚上天的一头蓝色及腰长发。
哦,那个医学疯子来了。
“这是什么花?”
青木雪还是蹲在原地,两只手握起来放在脚上,膝盖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朵花。
既然托考伊都警告她别碰了,那还是不碰为妙,毕竟在这变态的地盘上,谁知道都有什么恐怖变态的东西。
“witch!”
“女巫?”青木雪看向这株花的目光越发好奇,“怎么叫这个名字?”
“你若是女性的、桀骜不驯的、愤怒的、欢乐的、不死的,你就是女巫。”
青木雪歪过头,垫在膝盖上的手指把她的脸挤成胖胖的一团,澄澈的琥珀色琉璃眼睛看向已经坐到秋千上的蓝发男人,眼神里是明晃晃的疑惑。
其实托考伊不过才三十岁左右,蓝色的及腰长发,每天的标配就是一身白大褂隔离服以及脸上的无框眼镜。他的眼睛实在很漂亮,像是三月春风里醉出来的桃花眼,带着风流,却又在眸色内里深处染上几分淡薄和落寞,总之和他那张略有攻击性的帅脸一点也不搭。
“这是从前一个人告诉过我的,出自一本书里。”
“喂,想谈心的话你找错人了”青木雪再次把头转向那朵花,“我只是想知道一朵花……”
托考伊无奈轻笑,还真是个小孩子啊,“这可是我用了127个人的血培育出来的,只能用新取出来的心脏里那一点温热的血,一滴一滴顺着它的根茎滴到土壤里去。”
“确实挺变态的……”青木雪鄙夷地瞥了托考伊一眼。
“怎么,大名鼎鼎的辛德瑞拉也好意思说我啊?”托考伊起身,抱臂站定在青木雪身边,看着她蹲着打量自己的宝贝药草。
“它有毒吗?”
“有啊,不过我想要的是一朵只毒男人的花,可惜现在还没成功呢,所以才叫你别碰它。”
“哦,这样啊,所以才叫它女巫……”
“好了,这位灰姑娘小姐,别再打量我的花了,再不起来你就得跟我的试验田来个亲密接触了。”
青木雪就着托考伊的搀扶慢慢站起身来,不过还是没能抵过眼前一黑,刚站起来就差点腿一软栽下去。
“哎哎哎!!”托考伊手忙脚乱地赶紧把青木雪扶到秋千上坐下,“你要是在我这儿摔了我可负不起这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