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城洛府,此时的洛府之内哀伤不已。老爷子刚刚过世,整个府邸笼罩在沉重的气氛中。黑色的灵堂布置在正厅,香火缭绕,洛家子弟和亲友都在默默守灵。
洛文轩和王氏正在处理老爷子的丧事。王氏咳嗽不止,但还是坚持问道:“文轩,是不是该通知小七回来?老爷临终前可是挂念的很啊。”
洛文轩点点头,脸色苍白:“是啊,小七去明月观已经十多年了,现在应该也是个俊秀青年了。我这就派人去明月观一趟。只是怕头七是赶不上了。”
王氏叹了口气:“那也要让小七回来送老爷子最后一程啊。”
两人正在商量后续事宜时,一名门房匆匆进来通报:“老爷,夫人,明月观的弟子前来拜见。”
洛文轩和王氏对视一眼,心中惊讶。洛文轩站起身,沉声道:“快请进来。”
洛文轩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淡青色长衫,头戴一顶青布帽,腰系一条素色腰带的俊秀青年,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心中暗想,不是说来的是明月观的弟子吗?怎么会是个儒生打扮?他疑惑地看向门房。
门房会意,忙说道:“大少爷,这位公子说是明月观弟子。”
那儒生青年目光扫过厅堂,望着这满堂的白带,脸上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认真的看了看洛文轩:“大哥,是我啊?”
洛文轩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激动地问道:“你是小七?!”
青年露出微笑,点头道:“正是我,小七玄机子。”
洛文轩一下子冲上前,紧紧握住玄机子的双手,眼中闪烁着泪光:“小七,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玄机子看着洛文轩,心中百感交集:“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家中布满了白带,爹爹他……”
洛文轩脸上的喜悦瞬间被悲伤取代,声音哽咽:“小七,爹...爹他…前几日因病去世了,我们正为他操办丧事。”
玄机子闻言,顿时愣住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爹爹…我来晚了……”
王氏这时也走了过来,看到玄机子,忍不住哭了出来:“小七,你总算回来了,你爹爹临终前还念叨着你呢。”
玄机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灵堂的方向磕头:“爹爹,小七不孝,未能赶上见您最后一面,请您在天之灵宽恕。”
洛文轩和王氏也跪下,三人一起为老爷子磕头,厅堂内充满了悲伤的气氛。
片刻之后,洛文轩扶起玄机子,声音依然哽咽:“小七,起来吧,爹爹若在天上看见你回来,定会安心。”
玄机子哽咽道:“爹爹什么时候走的?”
洛文轩叹了口气:“就在昨天下午,临终之际他还一直念叨你的名字。我和你嫂子正商量派人去通知你回来呢!”
玄机子这时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王氏,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温暖:“你是王姐吧?”
王氏有些惊讶,随即脸上露出感动的微笑:“小七还记得我?”
玄机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带着些许回忆说道:“小时候爹爹常带我去你家玩,虽然那时还小,但王姐的容貌我依稀还能记得几分。”
王氏眼中泛起泪光,声音柔和:“小七,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整天围着我们转,没想到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爹爹在世的时候,常说起你的聪慧,他为你感到骄傲。”
玄机子低下头,声音微颤:“聪慧有什么用,我应该早点回来的,爹爹临终未能见上最后一面,这是我一生的遗憾。”
王氏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安慰道:“小七,别自责了,爹爹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