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也烦了,把篮子往地上一放,道:“你再这样,以后送来的,我都不收。”
刘小草见状,直接跪倒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外掉,“知了妹妹,你日子过得那么好,施舍我一点又能怎么样?”
嚯!直接道德绑架了?
“我日子过得好,是我用双手赚出来的,而不是你这样,靠装可怜骗钱,你赶紧走,以后都别上门了。”
张知现在非常后悔,当时如果没有因为心软接过她的篮子,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你再不走,我就喊刘婶子来接你回去。”
一听到要喊刘菜花,刘小草的身子瑟缩了一下,要是让婆婆知道自己想偷偷赚钱,一顿打肯定是少不了的。
自己命怎么这么苦啊?
刘小草从地上爬起来,提着篮子就往外跑,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还回头悄咪眯地瞪了张知一眼。
动作隐蔽,没引起张知的注意。
张知被这一系列的行为恶心到了,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遇到有困难的人,愿意出手帮,这是有仁义之心。”张老头见状,开解道:“有善心是好事,愿意帮人,也是好事,不过也得看这人该不该帮才行。”
“爷爷,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擦亮眼睛。”
一个村也就那么几个奇葩,后面来人卖桑葚都好好的,有些人连小孩子都不如。
忙活到傍晚,张知去后院倒了一盆水洗脸,清凉的山泉水扑在脸上,很舒爽!
梅雨季节,又闷又热,一动就是一身汗。
说来也怪,今年的梅雨持续时间也太长了,昨天中午从河边过,水都漫过桥了。
等到第二天中午,一家人吃过午食,张知靠在屋檐下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村里三声锣响传来,吓得张知一机灵,从小板凳上滑跪到地上。
张知一脸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起来,估计是村长叔敲的,一会儿你爷爷他们要去香樟树下开会。”小李氏将张知从地上拉了起来。
张老头皱着眉头,眼里有着担忧,“只怕是要服徭役。”
张知这才缓过神来,每年每户需要出一个成年男子服徭役,时间长短不定,大约在一个月左右,不愿服徭役者需要缴纳三两银子。
百步县县令还算仁慈,一般都会在春秋两季,且非农忙的时候安排徭役。
基本都是修补官道,或者造桥,或者修整河渠。
张老头领着三个儿子脚步匆匆地出门了,半个时辰后皱着眉头回来了。
老王氏看着四人这副模样,急忙问道:“说啥了?”
“服徭役的事。这不是连续下雨,县城码头那里水位升高了很多,已经不能停船了,县太爷发布的新政令,每户一人去疏通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