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祁澜他不仅无动于衷,还故意往旁边躲开,害得她撞倒香槟塔,一屁股摔在玻璃碴子上。
好在祁澜终于肯看她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出宴会厅,温柔体贴地叫了救护车。
就当江雪泠情不自禁想吻他时,祁澜却面色冰冷,刹那间仿佛变了个人,用力推开她跳下了救护车。
为了在晚宴上大放异彩,让祁澜悔不当初,江雪泠化了两个小时妆,晚饭都没吃,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不得不给季宴礼打电话的原因是,她身无分文,到了交不起医药费的地步。
原本拿着祁氏给的工资,江雪泠不至于这么拮据,可她处处想要对标着乔楚来,买了不少大牌A货,今晚更是花大价钱租了一件礼服。
她这么一摔,现在礼服上沾满了酒液和血渍,不仅拿不回押金,还要赔偿租赁店一大笔钱。
江雪泠刚才已经给祁澜打过电话,那边一直占线,也不知道是把她拉黑了,还是真的有要事在忙。
在护士一再催促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给季宴礼打电话,希望对方看在男女朋友一场的份上,最后再帮她一次。
听完江雪泠的诉求,季宴礼冷笑一声,没戴眼镜的双眸狭长锐利,透着几分危险。
“江小姐恐怕打错了电话,你应该找你海誓山盟的祁总,而不是我这个冤种。”
江雪泠哑口无言,半晌,憋出一句,“我那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你知道我赔不起那么贵的礼服,宴礼,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今晚之前,江雪泠还在担心和季宴礼谈恋爱,会不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可现在看来,祁澜那边她抓不住,连季宴礼这颗小芝麻,似乎也要失去了。
季宴礼并不像季母一样纵容她,直截了当提了分手。
“江小姐,我没什么可生气的,你喜欢祁总,就放心大胆地追求他,我祝你成功,分手愉快。”
说完,季宴礼挂断电话,各种联系方式拉黑删除大礼包,毫不拖泥带水。
乔楚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哥你这么豪爽?”
季宴礼挑眉:“不然?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既要又要?”
乔楚痛哭流涕,“不是啊,她欠我钱啊!咱现在刚好在医院,我还想去袖手旁观落井下石,你就这么给拉黑了啊?!”
江雪泠可还欠着她的百万高定礼服没还,涉及到钱的事,乔楚能跟她过得去?
季宴礼被她财迷的小模样逗笑了,“那我给院长打个电话,让他带你过去讨债。”
乔楚连连摇头,“那还是不、不了,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这院长老头跟她爸妈认识啊,大半夜弄医院来,被乔父乔母知道还得了?乔楚可不想做个任务还被父母管教。
“喂,乔楚。”
季宴礼单手掌着方向盘,车窗吹进来的夜风撩乱额前碎发,路灯在他立体的五官投下阴影,不笑也似笑,无端有种温柔意味。
乔楚蜷缩在副驾驶睡得迷迷糊糊,嘟嘟囔囔,“季大爷,您老又啥事啊?别瞎逼逼扰人清梦……”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混在夏夜凉风里有些听不清。
“我说,跟我一起疯,当季太太,每天买不同的漂亮裙子,花数不清的钱,你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