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辰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屋里有动静,正要强行破门而入——
不知从哪飞来一颗石子,冷不丁砸中他后脑勺,顾彦辰痛骂一声,瞥见身后一道黑影,闪身追了过去。
流苏只当自家殿下气急攻心说胡话,还想着一会儿伺候殿下和将军圆房,出门一看,顾彦辰早没了人影。
她愤恨地跺跺脚,才哄了这么一会儿就走人,殿下说得没错,这种男人不值得托付!
流苏气急败坏,径直朝明雅轩而去,将军不给她家殿下体面,她定然也不会让那小贱人好过!
流苏前脚刚走,贺承奕后脚就从窗户钻进了乔楚的卧房。
乔楚还未歇下,在明亮的烛光下捧着话本读得津津有味。
见贺小世子进来,她扔下话本和水果,赤着一双玉足,轻盈地扑进男人怀里,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
她不满埋怨,“你怎么才来?本宫险些就和顾彦辰圆房了。”
贺承奕面颊滚烫,目不斜视,僵硬地站在原地,“微臣来得不是时候,误了殿下的终身大事。”
他来得很不巧,正好撞见顾彦辰朝院外追去,看样子走得很急。
“顾彦辰可是去那贱妾院里?微臣斗胆,去将他给殿下绑回来。”
父兄常赞他天生神力,又常年在外磨炼,武功比顾彦辰自然更胜一筹,绑他过来不是难事。
只是说出这话,贺承奕心中莫名酸涩,竟在期望她不要答应。
男人就这么任由乔楚挂着,清澈正直的目光,没有半分落在她身上,说话时嗓音低哑磁性,喉结上下滚动。
乔楚看着看着,突然很想张嘴啃一口。
不过这事得循序渐进,把小世子吓跑可就不好玩了。
“那倒不必,他心不在我这里,绑来也无用,难不成你还能押着他和我行房?”
“也不是不……”
贺承奕这话只说一半,便知晓自己做不到,不是能力不足,而是……他不愿意这么做。
身上的温香软玉压迫着他,淡雅芬芳的皂角香气,带着她独有的幽香,丝丝缕缕侵入鼻息。
“殿下可否先松开微臣?先前约定,只是陪殿下在房中说说话。”
乔楚潋滟的眼眸促狭地盯着他,“本宫又没捂住你的嘴,为何要松开说话?”
她补充道:“顾彦辰有娇妾在怀,却要本宫独守空房,便是找个人倾诉苦楚也不成?”
贺承奕再刚正不阿,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身子很快烧灼起来,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绷得僵直。
乔楚见他不为所动,装作体力不支,故意松手,“啊——”
趁她还未跌落,贺承奕已然眼疾手快,粗粝的大掌将她托抱在怀中,软弹的嫩肉溢满了掌心。
乔楚满意地勾着男人后颈,“贺世子既然来了,便陪本宫一起看话本解闷可好?”
贺承奕点头,将她抱到贵妃榻上安置好。
乔楚却反手一勾,用巧劲将他也拉下去,然后钻进了男人温暖宽阔的怀抱。
“话本在那边的小桌上,你手长,帮本宫拿过来。”
贺承奕又被占了便宜,心中羞恼,直觉不该如此,却又不敢碰她,更遑论把人扔下去。
于是他听话去够话本,却猝不及防摸到一根暖玉,通体雕刻着特殊的精美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