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校园卡里的余额，根本不够支付买卫生巾的，洛槐序先用自己的校园卡帮她垫着。

但刷卡时阿姨别有深意的眼神，洛槐序没齿难忘，耳根又涨又烫，太阳穴嗡嗡的，脑子一片空白。

小卖部和校医室离得有点远，洛槐序全程跑，来回也用了十分钟。

女孩捂着肚子趴在他的课桌上，冷汗湿透了鬓发，看上去可怜极了。

洛槐序拿她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把止疼药递过去，她就乖乖地喝水吞药。

“你……还能走吗？”

即便再不了解女生的生活常识，洛槐序也知道，那个东西是要去卫生间换的。

乔楚撑着桌子站直身体，刚走了两步，就卸力般朝地上摔去。

洛槐序接住了她，然后不受控制地，把她抱到了卫生间门口。

等她出来，又一路送到校医室休息。

因为是上课时间，并没有多少人看见，但洛槐序回到教室，发现自己校服上那抹鲜艳的红，耳廓越发充血肿胀。

那天，堪称答题模板的学委，第一次被老师点名批评，原因是小测验把答案和题号写错了位。

从那以后，某个自来熟的女孩就缠上了他。

吃饭找他，上体育课找他，不会做题找他，甚至连上下学都要跟他一起走。

洛槐序并不是一个擅长食言的人。

久而久之，他打菜时会挑她喜欢的，这样桌面上就全是她喜欢的菜；

跑操会不自觉搜寻她的身影，少女马尾轻晃的弧度，似乎都要比其他人更具魔力。

会让司机顺路接她上学，送她回家，会花心思为她准备各种节日礼物，会想办法帮她提升薄弱的数学成绩。

回忆总是甜蜜中掺杂玻璃渣。

对洛槐序而言，霍浔就是玻璃渣，他试图确认乔楚和霍浔的关系，女孩却并不是很在乎他的感受。

“我跟霍浔从小就在一起玩，要有什么早就发生了，你说是不是呢？我的大学霸？”

当然不是，洛槐序总觉得，她和霍浔之间的亲密，已经超出了普通友谊。

他无数次想要探究这个问题的真相，但最后被判出局的，反而成了他自己。

这一次，他已经学得相当聪明，把自己的嫉妒藏匿得很好，而她，也放下防备，坚定地选择了他。

洛槐序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但乔楚接过情书的那一刻，他冲霍浔挑衅地弯了弯唇角。

舔狗从始至终是舔狗，而他，是乔楚主动花心思接近的男朋友，实在没必要大费周章去和谁争风吃醋。

洛槐序握住了女孩柔嫩的手，十指紧紧相扣，无声向在场的所有男人宣示着主权。

很久之前，乔楚从网上学了个热门段子撩他，“左手牵你，右手握笔，不负青春不负你，怎么样，爱了没有？”

洛槐序当时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右手，笑意清浅温柔，“挺好的，我也可以学左手握笔。”

后来班里换座位，乔楚和洛槐序成了同桌，他成天左手写作业，不放过任何一点和乔楚牵手的机会。

哪怕握到掌心起汗，拿纸巾擦掉，继续牵。

乔楚捏了下他右手中指因为捏笔起的薄茧，没忍住逗他，“洛槐序，你信不信1+1＝3？”

洛槐序纵容地点头，“你想要等于几都可以，以前是我算错了，我们以后慢慢算，一起算，算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