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方家最近不是遣散了不少下人,好像都是这位妾室院里的。”
“难道是这个妾室做的?可当时听说证据挺全啊,总不能真冤枉了人家方夫人吧。”
“怎么不能,我跟你们说啊,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在方家做事,听说前些天方家出了大事,连老宅的太公都给请了去,这种老祖宗一般的事物可不敢劳烦他出面。”
“那位方太公是去做什么?”
说到这,正侃侃而谈那人先是东张西望一番,然而冲着正竖起耳朵听的这几个人招了招手,“都凑近点,来来来,我告诉你们,我那个远房亲戚偷偷跟我说方太公去是为提审这个妾室,方家六姑娘为洗母亲冤屈,把当年之事重查了一遍,所有人证物证都给找了过来,立证自己母亲清白,并指证是这位妾室暗中指使陷害……”
流言传的非常快,甚至连说书人都开始将将这个故事编成评书,在茶楼里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讲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让人听后不禁感到愤恨不平。当讲到一半时,就有人愤怒地拍打桌子,为方夫人鸣不平。
很快这些谣言传入方正邕的耳朵里,气得他直接冲进了北居。
此刻方筱染正坐在池塘边喂锦鲤,见方正邕怒气腾腾而至,将最后一把鱼食撒进池塘后起身微微欠身,“父亲怎么突然来了,见您神色匆匆可是有要事?”
方正邕早已忍无可忍,怒目瞪向方筱染,竭力的忍耐住呼之欲出的怒火,低吼道:“外界的那些流言是你散播出去的?”
“什么流言,女儿听不懂。”方筱染微微偏头,神情很是无辜。
这让方正邕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越过石桥来到她身侧,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眼神更是充满了愤怒和失望,直直地盯着方筱染,“方家名声受损于你并无益处,何必做这么绝?”
果然他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方筱染早已见怪不怪,神色淡淡的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父亲以为您真的能将此事压下去?方家上下几十口人,怎能堵的住这悠悠众口?”
方正邕冷着脸说:“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此事自然不会有人知晓。”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只要您想,方家便不会走漏任何风声,那既然如此当年娘亲的事又是怎么传出去的?是您授意的?”
“休要胡言!那只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会传出去。”说到这方正邕的语气明显有所缓和,似乎想要平息方筱染的怒火。
他有些无奈的开口: “你的目的已经达成,无论是汪芷玉还是你祖母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还不够吗?你到底想怎样,一家人非要闹个你死我活才罢休?”
听到这些话方筱染露出一抹冷笑,“什么叫我的目的已经达成,父亲知道女儿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