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三哥!”吕耀辉应了一声。
转头,吕耀辉便招呼上了绰号“大锤”的楚文勇:“‘大锤’你跟我走,咱俩一起伺候伺候大头领。嘿嘿嘿~~”。
再看站在大厅中的其他人,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因为他们很清楚,接下来的胡养杰必将生不如死。
别看吕耀辉整天笑嘻嘻的像个活菩萨,加之脸上两个酒窝的迷惑性,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可,之前他在军中,却是讯问俘虏的一把好手,在辽东时,无论嘴多硬的女真鞑子,到了他手里,没一个扛得住。
“去一个人,把吊桥升起来。其他人到处看看,把有用的东西都搬到外面的场院清点,搬不动的也做好标记,记下数量。”林宗泽仿佛回到了熟悉的军中,一条一条的命令布置下去。
“三哥,还有这个两个货怎么处理?”往外走了几步的王恩祖,指着还跪在一旁的孔秀才,以及大头领的女人,转头问林宗泽。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奴家是被那贼人强抢,入了这贼窝,受尽凌辱,求死不能!奴家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求大爷饶命啊!”听到王恩祖的话,跪在地上的女子立马语带哭腔,不停的冲着林宗泽磕头。
听到女子的哭诉,跪在一旁的孔秀才嘴角扬起,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屑。
静立一旁的许山海,顺着王恩祖手指的方向,仔细打量起那个不停磕头的女子。
只见她约莫十八九岁,长相属实很一般。凸脑门、金鱼眼、高颧骨、塌鼻梁、薄嘴唇,南方土着长相特点她全都占了,加之黑黄黑黄的肤色,怎么看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让看惯了后世,那些肤白、貌美、大长腿女人的许山海欣赏不来。
由于突然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女子贴身的肚兜外面只胡乱的裹了一件长裳,随着女子不停磕头,长裳下时不时的露出几片白花花的肉。
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该凸的地方凸;该圆的地方圆,单纯不看脸的话,这身形对男人倒也有几分诱惑。
“三哥,大驴二驴都还未曾娶亲,你看……?”王恩祖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嘴角挂着一丝坏笑。
“不行!”林宗泽想都没想就矢口否决。
虽说这女子是被强迫,但终究与那贼人厮混许久,林宗泽怎能让被自己视作亲兄弟的大驴兄弟,娶了如此腌脏的身子?
“啊~~~啊~~~啊~~~!“
“你们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啊~~~~~~”
突然远处一阵阵惨叫声传来,把跪着的孔秀才和女子吓得一激灵。虽然离得有点远,他们还是能分辨出是胡养杰在惨叫和求饶。
“大爷饶命啊!”被惨叫声吓到的女子,双手着地,跪着往林宗泽这边爬了两步。
“大爷饶命!只要大爷不杀我,奴家做什么都愿意,奴家任由大爷处置。”不知是女子被吓坏了,还是误会了林宗泽的意思,以为他拒绝王恩祖的提议,是想把自己留下“享用”,言语间不由得带上了一丝轻佻。
再看林宗泽,脸上写满了嫌弃,同时大喝一声:“滚开!”
“再嘈吵,老子一刀劈了你!”林宗泽作势要拔刀。
眼见那女子就要命丧刀下,许山海赶紧出言阻拦:“老哥息怒!”
“老哥不必动怒!都是苦命人,让她下山寻自己的亲人吧。”虽说知道此时身处的年代,女人毫无地位,但是被后世价值观教育出来的的许山海,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林宗泽停下了拔刀的手,先是看看许山海,然后又看看地上跪着的女人,不解的问道:“许老弟,你是想……?”
眼见林宗泽误会了自己的想法,许山海赶忙摆手,解释道:“照她所说,被山贼所迫,就算身在贼窝,一个女子也无害人之力啊,所以,不如饶了她,好歹也是条性命。”
听完许山海所说,林宗泽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缓缓的点头:”终是读书人呐!”
因为,他在许山海的眼里,只看到了清澈、无畏,根本没有任何世俗和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