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终于认清她写得字，松口气，朝她点了一下头。

顾悦勾着笑慢慢松开手。

他们的脚步声一直在附近徘徊，声音也陆陆续续地响起。

“这边没人！你确定看到她们了？”

颜白的嗓音很清澈，也很欠揍，“那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光头捏着拳的骨节凸起，咬着牙盯着他，“兄弟，你不会是故意的？”

颜白笑声很低，不甚在意，“怎么会？我当然要帮助我的队友。”

他周身透着一股古怪，光头本就不怎么信任他，不过队友不嫌多，现在没什么用后面总会有点用的。他冷笑道：“你知道就好，咱们一条船上的蚂蚱，完成不了任务，也只能一起死。”

“我知道，最后总要死人的，”他的声音透着诡异。

空气突然有一刻的凝滞，施慕宁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直到余光里掠过黑色衣袍的一角，她都陡然间惊醒，震惊地扭头看去。

原本该站在身旁的顾悦不见了，她微微伸着头朝路边看去，看见了站在路灯牌下手里把玩着菜刀的顾悦。

顾悦突兀地出现在路边，张扬又匪野的黑色衣袍飞舞，墨色黑发轻轻向前浮动半遮半掩她精致漂亮的脸庞。

颜白目光顷刻间被她全部吸引。

用他的话来说，穿着红袍的顾悦又妖又艳，穿着黑袍的她又野又邪。偏偏她又似懒非懒地勾着笑，眉眼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