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不假思索,决心出一份力,当即一咬牙发动卡牌技能,脚劲重若千斤。就这么手无寸铁就那么冲向焦人,一脚踹向怪物脑袋。焦人也没躲,硬生生用后脑勺接下。
‘咔嗒’一声,他眼睛瞪如铜铃,“我去,脚卡住了!”
他的右脚陷进后脑勺,由于惯性的作用,他根本来不及收回腿,眼看着整个人就压在焦人的背上,他眼神透着无比的惊恐。
下一秒,余光里忽然出现一条大长腿。
他视线陡然一花,出脚的那人已经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拨,他的腿出来了。同时对方一脚蹬它背上。
砰。
焦人直接被踹到往一边飞了去,撞到被它自己撞断的树干上,树干戳穿它的半边身体,脑袋也悬挂垂在脖子,摇摇晃晃,下一秒就会断开似的。
唐风被推得险些一屁股坐地上,手里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自己才勉强站稳,他刚想说:“谢谢啊,差点……”
声音忽然一滞,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捏了捏被自己抓住的东西,冰凉又有一定的柔软度,可正常人怎么会没有体温。
除非……
他头皮一激灵,脖子像被冻住了似的,僵硬地往边上转动,当余光触及到那张可怖又带着诡笑的老脸时,他的心脏差点没停下。
“嘿嘿嘿,小伙子。”如果放在平时,以唐风的胆子,可能已经叽呜呐喊的跑掉了,可现在他脚软,根本跑不动道。
他牙齿打着哆嗦,汗毛都竖起,“谢谢……谢谢……”
老妇婆死死盯着他,那枯枝一般的手指摸着他的手臂,在末日前唐风一向很注重身材保养,即便是末日后,他家那健身房也没有落过灰。
似乎对他的身体异常满意,她咧嘴牙齿间臭味熏天,离她最近的唐风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强忍着被毒气熏脑,僵笑着。
“啊!”唐风一个没忍住,惨叫出声,甩开她的手屁滚尿流地奔向焦人那边。
对他来说,焦人可怕,可这老太婆那眼神更可怕。
子弹数次击中致命点,可焦人的攻击丝毫未见受到影响,不仅如此,半挂在脖子上的脑袋也成功让它从普通怪物,晋升到了有点奇怪的怪物。
施穆宁在焦人扑来时,迅速窜上树梢,而明明奔着她来,已经到树下,却突然被拉远了十几米,它用力往前奔,可无形的东西在强硬的控制着它。
施穆宁瞬间看向另一头的颜白,只见他曲着左脚半蹲在树枝上,左手五根银丝往前拉伸,穿过空气便隐去了形迹,同时间,焦人的身体被缠覆住。
“这样下去不行,”施穆宁抬起枪,没有继续浪费子弹,“为什么它会没有致命点,一般的怪物在击中心脏大脑就应该死掉的。”
“它当然没有致命点,”颜白习惯性的眯起眼,手指微微一动,银丝就像发疯似的缠绕,形成蛛丝一样的白球,将焦人包裹在里面。
手指再一动,银丝咔嚓断开,收了回去。不过此时焦人并没有死。
施穆宁跳下树,眼神疑惑,“难道连你也杀不死它?”
“这只是暂时的,”颜白缓缓站起身,“彻底杀死它又会有第二个受害者。”
施穆宁手枪的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颜白下地,左边揣着裤兜,三两步走到蛛丝球面前,抬脚又踹了好几下,直到踹到里面动来动去的焦人没了脾气,他才收回脚。
颜白好心提醒,“都已经死得够透了。”
“你还想让它怎么死?”
施穆宁眼底掠过茫然,低头不知看什么,再次抬起头时,正色道:“我明白了,又是看不见的鬼怪,难怪怎么也死不了。”
“还不算太笨,”颜白撩了撩眼皮,下颚收紧慢悠悠的一抬,冲老妇婆笑,用一脸团结友爱的语气说:“我们猜错了,接下来该其他人了吧。”
老妇婆对地上的蛛丝球视若无睹,只冷淡地朝边上玩家看去,阴恻恻一笑,“那接下来该谁了?”
伴娘骚动了一下,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就刚刚打得那一架,就看的清清楚楚,要真是选错了被花轿里的怪物攻击,他们也过不了几招,就会被撕碎吧。
颜白不再笑,垂下眼,带着三分冰冷地问:“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
老妇婆看他。
颜白语调渐缓,低声道:“里面要是没有真新娘怎么办?”
老妇婆看他的眼神,忽然变了。
“游戏这样玩也没劲,”颜白愈加散漫,“不如放宽一点限制,让我们好好找一找新娘。”
“再说我们找不到新娘,那还怎么玩下去,你说是吧?”
“那你们就全部死啊。”老妇婆恶意嬉笑。
施穆宁屏住呼吸,按兵不动地观望。除了她之外,多数人好像还在状况外。
“死?像这样?”他指了指地上的雪团,“其他人我可管不着,不过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哦,再不济我也能拉你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