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穆宁：“离这里远吗？”

白朗：“不远，就在上面。”

施穆宁：“好，我们一起。”

白朗径直从宿月身侧走后，和施穆宁有说有笑地朝着山里走着。有好几次撞见路过的村民，按理说都是同村同族的人，可是大家表现得都很冷漠。

她观察到，一路走来，不仅遇着的村民没有和白朗打招呼，连白朗也没有任何点头的意思，就像个陌生人似的那样擦肩走过。

这显然不合常理。

有一瞬间，她都怀疑是不是只有他们才能看见白朗，和他对话。

不然村民为什么对他们视若无睹，有点想不明白。

去学校的路竟然和山神庙是同个方向。

前面还有二十米就是丁字路口，往左边就是迎亲经过的那片坟地，她不经意地指着那条路，“这路过去就是学校？”

白朗抬起头看了看，“不是，那边是我们村的族地。”

“族地？”

白朗解释：“村里人过世之后都会统一埋在族地里。”

“因为山神告诉我们，人死之后会在另一个世界生活。”

施穆宁问：“那它是怎么告诉你们的？难道是像电视里演的通过神婆传达？”

白朗：“山神都会入梦，他想要召唤某个人去那边的世界，都会提前入梦，梦见山神的人，基本上不出一周就会去那个世界。”

“往往这些村民还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就会去到那边，所以很早前，村里就准备好了那边的房屋，村民们过去就能住上房子。”

“所以那些坟早就准备好了？”

“族地的布局和村子是一样的，生前住在哪里，死后就会埋在哪里。”

宿月拍了拍他的背，说：“喂，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去山神庙的路么？”

白朗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学校就在山神庙背后，你去山神庙的时候没看见？”

施穆宁愣了一下，忽然想到。

那天晚上，她确实注意到山神庙后面有奇怪的光，另外，还有小孩子跑步跳动的声音。不过当时却并没有想太多，以为是怪物制造出来的幻听。

“为什么把学校建在那里？”该不会也是山神的指使？

白朗弯腰捡了根木棍，边敲着草丛边说：“希望山神能保佑孩子平安成长，所以我们才会把学校建在那里。”

“你们家山神管的事可真多。”宿月抱着手臂，吐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