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悠悠地托起下巴，淡定看她。

尼雅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抿了抿嘴，深吸口气：“顾姐姐，我明白了，你没有和我开玩笑，你刚说的都是真的对吧。”

她再度看向顾悦：“所以01号说得人，就是你吗？”

顾悦没说话，手臂一搭，动作肆意又慵懒，眉捎着清冷。

她的姿态仿佛是在回应她的话，尼雅眼眶一红：“如果真的要杀一万个人，我做不到。”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救世主再次开口。

尼雅基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他开口，她没有半分激动，还是一脸郁郁寡欢失望透顶的表情。

“喂，你就不问问？”感觉受到冷落的救世主，不甘心的提醒她。

尼雅有气无力地张口：“顾姐姐说得我做不到。”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只要我能重新掌控副本世界，也许能让它借助副本的能量，一直生活在地球上。”

“？？？”尼雅抬起头，大眼睛直愣愣的，“你说真的？”

“当然！”救世主自信满满地说，“只要我能重新回到副本世界。”

颜白却眯起眼睛，而救世主并未注意到。

夜里。

昏暗的城市顶楼，远眺附近林立的高楼，看不见一盏电灯。风吹起衣袍、墨发，她站在铁栏上，居高看下，有些怔。

好一会儿，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顾悦没说话，只是眯起眼，似享受着惬意的凉风。

脚步声一顿，接着，她的身旁出现一道雪白身影，同样站在铁栏上，眼镜被他戴着歪歪斜斜，修长的手指抵了抵，瞥眸，轻笑。

“我说怎么没见你，结果你在这里。”

顾悦懒得理他，眉眼疏淡，没有光，她的五官看起来模糊了许多。

颜白也习惯她的冷漠无言，左脚曲着，摸了摸左口袋里的糖盒子：“01号，值得信任么？”

顾悦眼睫垂着，听着他的问题，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就像是听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某种意义来讲，救世主与她确实没有关系。

“它和你应该存在某种交易吧，它和副本世界一样，都是极度危险且不受控制的存在，对我们而言，它是个极其不稳定因素，无论是副本世界还是它，都不能留在地球。”

顾悦抬起头，神色漫不经心，“和我有什么关系？”

“01号和你交易的内容，我大概已经猜到，你帮它夺回副本世界的控制权，它助你回到你的世界。”

“除此之外，我找不出其他你会帮它的理由。”

他挺随意的，直到听到顾悦的一声轻笑，他偏头去看。顾悦淡定地跃下高楼，红衣卷起浪花，那一抹身影格外吸人眼球。

第二天，公寓的门是被人强行撬开的。

顾悦冷脸，看着破开的门，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反而只能用淡定过头来形容。

冉妄背着棺材，抬手很熟稔的打起招呼，“嗨初次见面，我叫冉妄。”

——

作者有话说：　　哈哈，来了来了，晚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