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鼻子里全是腐烂的气味。

这只丧尸明显比之前遇到的要高级很多，它的肢体很灵活，速度也很快，几乎是转瞬之间，它的爪子就换了方向，抓向他的脸。

相云抬起匕首一挡，“砰”它的手和匕首一样坚硬，两两相碰，响声差点就戳破他的耳膜。

他手臂被震得发麻，同时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他的手紧紧握着匕首，其实在之前施穆宁带他的副本里，他和怪物有过正面交锋。

虽然怪物是死了，他活了，但其中幸运的程度占据大半。

后来，他对自己的训练也没有松懈，就是为了避免，在副本里遇到怪物而没有反手之力。

他没有去看车里顾悦，很显然，他想借此机会好好训练自己，并不想顾悦出手，而他也不想成为所有人之中，最弱只能拖后腿的那个。

相云一手拿着匕首，挡在胸前，另一只手打开卡槽，拿出里面的卡牌放进口袋里。

丧尸再一次扑上来，相云没有选择继续躲，反而是直直地冲了过去，脚下的速度加快了数倍。几乎是眨眼时间，他就出现在丧尸面前。

视线里，它的爪子很锋利，由上往下攻击，他灵敏的往左一闪，弯腰，侧身出现在丧尸的右边，闪电似的出手，匕首扑哧插进它的脖子里。

丧尸嗷的一声，转身的气力十分大，连一米七多得相云抖直接给甩到半空，匕首落了空，还插在丧尸的脖子上。

他一咬牙，翻身减缓撞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再次掏出一张卡牌，手里有一把匕首。

因为它转身时晃得太厉害，转过来，脚下却不稳，朝左跌了两下。相云逮住了机会，趁机抓着匕首冲了过去。

在它刚站稳的时候，他绕到了后背，右手举起的同时，左手握住了插在他脖子上的另一把匕首，同时进行。

丧尸的身体猛地停滞，像被强行按下暂停键一般，相云喘着气，一边谨慎的朝它正面看去。

咚。

丧尸面朝下倒在地上，再没有起来。

相云僵硬的身体彻底放缓了，擦了擦脸上的汗，也有丧尸的污血，随后把匕首收回来，吞了下口水，眼神亮晶晶的朝顾悦看去。

顾悦手肘支着车窗，手指抵着头，慵懒极了，并没有分给他半点眼神，眯着眼，似在养精蓄锐一般。

相云兴奋的神情，缓缓平静，不再看地上的丧尸，转身走向汽车。

“顾姐，”上车后的相云，还不忘想要个表扬，眼巴巴地望着顾悦。

顾悦慢吞吞地抬着眼皮，瞥他眼，什么表情也没有，淡淡的“嗯”了一声。

又变成哑巴了。

相云肩膀一耷，整个人蔫头耷脑的，打了火，汽车开了出去。

路上，顾悦看着车外飞速后退的丧尸和建筑：“多练练。”

顾悦的声音和汽车的嗡鸣交杂在一起，专注开车的相云，愣了愣，以为是自己耳朵出现的幻觉，不可思议地看眼顾悦。

“顾姐，你刚才说话了？”

顾悦往后靠了靠，窝在椅子里，眉眼耷拉着，没什么劲儿的模样：“嗯。”

原本愁眉苦脸的相云，瞬间展露笑颜，激动地说：“我会好好练，顾姐，你不要出手，让我来对付它们。”

见他激动的快从座椅上蹦起来的样子，顾悦闭了下眼，懒懒的，什么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