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他眼底深处的惊恐泄出三分,脚蹬着地面,企图离他越远越好。只是身上的银丝越来越紧,陷进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勒出一道道窄如针端的血痕。
“马上你就会知道,”颜白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绕着银丝,在离他三步的位置停下,手指一动。
下一刻,耳边响起他惨叫声,定眼一看,细密的银丝,像蚂蟥似的钻进他的肉里,一根接着一根,密密麻麻似在穿针引线般,将他的手臂穿成无数细密的针孔。
颜白勾着银丝,漫不经心的表示:“两边要匀称。”
银丝一点一点钻进他的肉里,一开始就像被蚂蚁叮了一口,直到他开始在血肉里弯曲扭动,真正的疼痛才刚刚开始。
他惨白的面容,嘴皮失去本来的光泽颜色,冷汗一层一层的往下掉。
“哈哈,就算你嘶……弄死我,我也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颜白无所谓地拨动银丝,避开他的要害部位,让他一点点体会这种像被万蚁噬心的折磨。
这边的惨叫声,逐渐引来不少丧尸围观,它们一开始走得极其慢姿态,可是当声音越来越响,再加上空气里飘来的血气,让它们打鸡血似的,朝着这边狂奔。
一旁的冉妄看着浑身鸡皮疙瘩直冒,斜后方出现一只成年丧尸,露着獠牙,瞄准他的脖子。
他看也不看,抬手就把背上的棺材压了过去,棺材板移开一寸,一只幽灵手臂从中探出,掐住它的脖子,拽进棺材里。“咔嗒”棺材板重新合上,没几分钟,那只幽灵手臂又伸了出来,逮住另一个,如此重复。
冉妄拍了拍棺材,惊叹:“啧,这家伙还真受得住。”
“颜医生,我看换个地方吧,他这样的叫声只会引来更多的丧尸,”相云忽然回头。
颜白慢条斯理绷着银丝,嘴角若有若无的轻笑,眼尾一挑:“换地方也麻烦,不如把他吊在树上。”
他充满恶意的笑容,对上他透着惊恐又剧痛的眼睛。
"吊在树上,一边在你身上穿孔,一边好好欣赏‘好朋友’,这种感觉应该不错。"
他倒抽口凉气:“你这个魔鬼。”
“谢谢夸奖,你放心,只要你一天不说,我就一天不会让它们伤害你,你可以安心吊在树上,”他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可要坚持住。”
“臭狗你就不能堵住他的嘴,烦死了,丧尸都被他引来。”尼雅皱着眉,娇小的身体一闪,快若闪电的游走在尸群间,几个来回横扫,就消灭了好几百只尸。
“你来?”颜白懒洋洋地挑着眉。
“我……”尼雅正想说着,余光突然闪现一道奇怪的青衣男子。
颜白目光一厉,迅速做出反应,几乎是在那人出现的同时,他右脚一蹬,整个人跃到树梢上。
“让我来,”那人跃跃欲试的开口,眼睛根本就没看他们,盯着狼狈趴窝的男人,眼底深处流露出一缕兴致和恶意。
那人出现的极其突然,众人顿时戒备的看向他。
青衣男人长相十分妖艳,五官惊艳又邪气,可以用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来形容。
翠青色的衣衫半解,白发散落,露出苍白的胸腹。他歪歪扭扭,没骨头似的慵懒邪魅,倚着车门,眼波流转。
这是他们见过,最美的男人。
他打了个响指,娇媚的眼角斜了眼颜白:“你这手段太轻了,怎么能从人嘴里套出话呢,我来教教你们,什么才叫刑讯,逼供。”
他勾着白发,嘴角一弯,修长白皙的手指,妖里妖气的一勾:“人家可是最拿手。”
他的语气轻慢极了,下一幕发生了。
萧缜的右手突然反方向拧紧,骨头咯吱咯吱的开始崩裂,手臂拧成了麻花型。
“这个形状好看么?”他似笑非笑地抬眸,问他们。
“啊啊啊——”众人耳旁响起他撕心裂肺的叫声,他的脸几近扭曲变形,捧着扭曲的手臂倒地,嚎叫。
“不好看?”青衣男子好奇,“那这样呢?”
下一秒,他的左手也遭到同样的待遇,他的脸惨白若鬼,在地上痛苦哀嚎,凄厉贯穿所有人的耳朵。
接着,是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