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没人。
周望又好气又好笑的找了一圈,也没见人藏在那个旮旯角落。
在经过他昨晚睡得房间时,眉心一动推门进去。
空旷的卧室一眼收入眼底,也没人。
周望转身的瞬间,听到一声细微的动静,很轻。
周望蓦地一笑,掀起薄唇:“小艺小艺。”
衣柜中传出一道轻快的应声:“我来啦~”
躲藏的落脚点暴露个一干二净。
柜子缓缓打开,沈蕴万万没想到手机这个反贼出卖了她。
安静中带着尴尬。
沈蕴从柜子里钻出来,拉耷着脑袋,垂死挣扎道:“一定要喝吗?”
周望笑着也没应声,只是伸出胳膊揽着她的腰,以强硬的姿态将人带了出去。
鼻尖的气息愈发浓烈,仅仅闻个味都受不了,想拔腿就跑。
周望端着碗递至她唇边:“听话。”
沈蕴怨念的盯着碗,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秉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接过碗一口气闷进肚子里。
苦涩蔓延至五脏六腑,沈蕴赶紧跑去漱口。
周望瞧她还算听话,没有耍脾气说不喝。
只是没一会儿,人跑到他跟前踌躇片刻:“哥哥,我想回家。”
周望气笑了,昨儿闹着他非要来这,一副可怜劲比谁都委屈,今晚不过让她喝个药,态度立马大转变。
“不准,身体没彻底好之前,哪都不准去。”
沈蕴瞪了他一眼,家都不让回,真霸道!
如果说喝一次她能接受,喝两次勉勉强强,可一连喝了三天。
沈蕴快成药渣子精了。
她想出去,周望不让。
她想回家,周望也不让。
天天跟他待在家里除了大眼瞪小眼,没别的事干。
沈蕴每次喝过药之后,总会没事找事。
“我的脚指甲有点长了,我想去修一修。”她想出去透透气。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她不想宅在家里。
周望扔下一句话:“坐着等着。”
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喽!
沈蕴小声欢呼,身子一歪靠在沙发上,说脚指甲长了只是借口,要不等会找个美甲店店,做几个小时的美甲,他等不及自然就会离开。
让她来搜搜哪一家离和园比较远,又离沈家比较近的店面。
结束之后,她刚好有理由回家。
这药谁爱喝谁喝。
沈蕴低头全神贯注的查同城美甲店。
直到脚上一松,鞋子不翼而飞,覆盖上一双温热的手,惊的她回缩了一下,但大手始终捞着脚踝,没缩成功。
沈蕴抬头茫然了一瞬:“你干嘛啊?”
周望将她的脚放置在腿上,回了她一眼:“给你剪剪,不是说脚指甲长了?”
她是说长了没错,但不是让他剪的意思!
他剪了,她打好的算盘不就落空了。目的是出去,不是剪指甲!
好端端的给她剪指甲干嘛,还是脚指甲,难道不会嫌弃吗!
沈蕴艰难的开口:“哥哥,我觉得……”
“你先别觉得,剪好再说。”周望低下头开始慢条斯理的修剪。
补了一句:“不要乱动,我是第一次给别人剪,剪到肉就不好了。”
沈蕴老实了,气鼓鼓看了又看。
“咔哒”“咔哒”一声声响起又消寂。
刚开始好几次,沈蕴都忍不住想抽回脚丫,他的手指不小心碰触脚心,痒的她咯咯直笑。
周望神色认真,一个个修剪好后,指腹在每个脚指头上刮了一遍,确保没有没磨平的棱角。
沈蕴打了个哈欠,嘟囔一声:“哥哥,我觉得你公司也该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