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阎解旷当众给妹妹道歉。
院子里的人也知道他郝家不是好惹的。
立威的目的也达到了,郝建设勉强也能接受。
若是惊了公,势必要拿出养父的烈士证,这样虽然能让阎解旷得到更重的惩罚。
可如此一来,妹妹也知道了父亲牺牲的消息。
那个红本本,对外人而言,是荣耀,是光环!
可对至亲之人来说,却是不愿触碰的痛!
妹妹还小,郝建设实在不愿让妹妹在经历一次至亲死亡的悲恸!
能瞒一日是一日,只要妹妹没见到那个红本本,在她的心里,父亲就只是‘失踪’,而不是牺牲。
哪怕从小到大,她都没能见到父亲一面。
可那种血脉相连的父女之情,郝建设感同身受。
烈士子弟这几个字,这些年来,院里的人经常阴阳怪气的提起,妹妹也早已习以为常。
可听到这几个字和亲眼见到那个红本本,对妹妹的冲击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若非万不得已,郝建设实在不愿打破妹妹内心深处对父亲的那份生的幻想。
还有一点,一旦妹妹知道父亲真的牺牲了。
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
思来想去。
郝建设还是觉得这事儿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循序渐进的和妹妹说。
“哥,我觉得冉老师说的有道理,你就别生气了。”
郝建花走到郝建设身边,轻轻的拉了拉郝建设的手,抬着头,恳求道。
郝建设怜惜的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然后看着众人,冷冷说道:
“阎解旷必须向我妹妹当众道歉!”
“另外,他抢了我妹妹一颗鸡蛋,必须还回来!”
“还有,我妹妹的裙子被他撕烂了,阎家必须还我妹妹一条新裙子!”
“这几条,有一条做不到,阎解旷就等着坐牢吧!”
郝建设的话刚说完,阎家还没表态。
许大茂就捂着脸叫唤起来:“哎!那我的鸡蛋呢?郝建设偷了我家的鸡蛋,还打了我一个耳光,这事儿怎么论?”
傻柱瞅着机会,直接朝许大茂怼道:“冉老师的话还没说完呢,闭上你的臭嘴!”
骂完之后,傻柱一脸舔狗的看着冉秋叶。
“冉老师这么有文化,肯定能把这事儿整明白,是吧!”
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看到郝建设一脸嚣张的样子,心里也感到有些棘手。
既然冉秋叶主动冒出头,阎埠贵好像还很在乎这位冉老师的意见,他们也就看起了好戏。
他们倒要看看,冉秋叶一个外来人,还是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小丫头。
怎么对付郝建设这个刺头,还能让许大茂心服口服?
“按理来说,这位同志家里丢鸡蛋的事情,我作为一名老师,是不方便说话的。”冉秋叶指着许大茂,开口说道。
“可这件事,关乎我的两位学生。”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大家都在一个院里住着,邻里之间,应该以和为贵。”
“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呢,有矛盾,有误会,咱们说清楚就好了。”
“如果大家愿意让我做个中间人,调和大家的矛盾。”
“我保证!”
“会公平、公正的站在每一个人的立场上,把这件事儿解决好。”
冉秋叶的目光从郝建设、阎埠贵还有许大茂三人的脸上扫过,微微一笑,再次说道:
“当然,如果,各位不愿意接受我的调和,那完全可以让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介入。”
“到时候。
“偷鸡蛋的贼固然会坐牢,抢同学的人也好不了,而丢了鸡蛋的受害者,也将一无所有。”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顿时静了下来。
......